齐大人略微一颔首：“陈大人说的可是那赵立秋，赵立年和方辰？”

直到那位小少年走远，陈大人才啧了一声：“不愧是左大名士教来的学生，光是这份从容气度就十分难得了。齐大人，你以为呢？”

正想着，那边突然响起方辰的名字，两人同时看向门，正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的小少年提着考篮小跑过来，站在门冲那喊名字的人微微笑了笑，说了句什么，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随即，这小少年被人领到了一旁的小房间里行全检查，然后再自己的号舍。比起其他考生，这小少年的眉宇神态间自是一派悠闲，看不半分张，却又不似某些家族里的少爷那般骄傲，仿佛这里并非乡试考场，而是先生的课堂那般。

趁着方辰呆愣的功夫，齐大人也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温柔，还带了一丝溺：“你叫方辰？”方辰下意识了脑袋，轻轻嗯了一声。这可的模样看的齐大人心喜，不由轻笑一声：“好好答题。”

，转而又提及另外一事：“不知齐大人可知，今日这考生里，可有三位是左大名士的学生，有两位还是行了拜师礼的。”

这一声“齐大人”，瞬间将失神的人唤回了神，那位齐大人将微微颤抖的手背到后，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片刻后才补了一句：“确实不错。”

……

等到所有考生都了场，贡院的大门关上了，随后有三声炮响，示意乡试开始。陈大人和齐大人一同取试卷，开启了上面的封泥，逐一发放下去。

方辰并不知自己已经被两位考官看了去，在跟着领路的人穿过十几个小房间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号舍，这会儿正好奇地打量着呢。

但凡年长者，对于聪明乖巧的孩总是比较偏的，这位陈大人也不例外，在看到方辰之后，不自禁就想到家中长孙，一时间也没留意到旁同僚的反常。

方辰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居然看人看呆了，顿时惭愧不已，

早在炮响之时，方辰就已经端坐在桌前，等待考官发放考卷，闲来无事，心中默默数起数来，这也是方怡教他的，可以避免等待的时间里胡思想，扰思绪，正数到一百三十七的时候，一修长的影现在门，方辰抬起，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愣住了。面前这人，看着有好熟悉的觉，可是方辰却能肯定自己从没有见过他，除了熟悉，还有莫名的亲近，隐约有想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当真是奇怪！

那论题齐大人自然也是知晓的，这三年来也没少与人争论，只是结果却始终没有，无论怎么想都对，却又都不对。此番被圣上钦到此监考，他心中亦很好奇那个名叫方辰的孩是何模样，只是要务在，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急着去。想当年，左穆尚在京城的时候，他也是左穆门下的常客，虽无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情，此番前来，定然是要去拜访的，到时候，便能与那个孩畅谈一番了吧。

“正是，这方辰可是在那一日当众提那生生论题的人，当时他不过才八岁，却问了这个全天下人都答不的论题，如今他在左大名士门下苦学三年，不知此番会有怎样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