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微微红了脸，老老实实地摇摇，颇有些不好意思：“学生不是在讨论论题，只是……”

赵立年冷旁观，这些举人年岁大的，都是满白发了，却还要上赶着结主考官，这又是何必，以他们的年纪，即便是了仕途，也不了几年官的，更别提差了。方辰倒是没赵立年这些慨，在静静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话之后，他就默默收回了看向齐大人的视线，如今的他已经不复当初的天真无邪，即便觉得齐大人熟，即便很想要去跟他亲近一番，却也不会当真这么。他心里很清楚，齐大人在考场对他的善意鼓励并不算什么，也许是看在左穆的份上，也许是对考生的一安，也许，仅仅是看他乖巧懂事，不经意想到了家中某个侄外甥之类的，所以才会温和鼓励一句。然而，不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足以成为方辰去亲近他的理由，所以他在偷偷看了齐大人一会儿之后，便默默收回了视线，继续当背景板。

几分。

在场的众位，除了举人以外的其他人，在此之前都被各大家族打过了，就连陈大人都不例外，只有齐大人，大家还不敢贸贸然上前，只能委托其他的各位在鹿鸣宴的时候尽量帮衬着自家举人，让齐大人能更多的关注到。

鹿鸣宴，虽说是为了新的举人庆祝的，但是主角向来都不是他们，而是各位考官，特别是从京城来的主副考官，所以在座的各位举人几乎众星捧月般地围绕在几位考官的旁，但是大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位年轻俊的齐大人上。

齐大人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警惕，看向方辰的目光登时就复杂起来。陈大人笑：“哦？是何论题，不如说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随着陈大人这没没脑的一句话，齐大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就顺势转到了方辰的上，笑：“我倒是记得，只是看他们两个时不时窃窃私语，许是有什么论题没明白，所以我也不好声打扰。”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辰连忙站起，应：“学生方辰，见过陈大人。”

“学生只是在讨论这心的味。”赵立年接过方辰的话，面上也坏事被抓的尴尬神情

齐大人自然知方辰在看他，等到这视线收回的时候，他忍不住扫了一过去，却正看到方辰脸上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沉静表情，心下微微一痛，却又有些欣，左穆教学生，从来都不只是教学问而已，方辰跟着他学了三年，想必也不会太天真了去。

陈大人笑呵呵地接过别人敬来的酒，不经意间一回，刚好看到了角落里正在咬耳朵的两个小影，这个情景瞬间戳中了他心里的柔，他的酒盅甚至都还没放下，直接就冲着角落那边：“来这么久，我还没好好跟这次的解元说句话呢，真是老糊涂了，方辰，过来陪我说说话？”

宴会的气氛一直都很好，来之前把方辰和赵立年当重防备对象的一众举人们似乎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会偏安一隅，以他们的成绩和样貌，再加上有左穆这样的名师，若是想要在鹿鸣宴上冒，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下既然他们自己都甘心沉寂，其他人又怎么会不合，自然是该说什么说什么，有些人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挡在那两人的前，企图让考官们彻底忘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