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一丝心虚，更小声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赵立秋听了，暗自放下心来，与他所料相差不远，想来有齐家看着，两小也不太可能跟京城里的纨绔弟混到一块儿去，若是宗学里那些肯念书的贵族弟，多多结也无妨。

……

二十九份答卷叠放在龙案上，皇帝本想先找方辰的那篇来看，却在一连翻了好几份答卷都没找到他的名字之后作罢，总是要在一天之内看完的，谁先谁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于三嫂的提议，方辰和赵立年自然称好，赵立秋和赵立冬就更不会有异议了。

秦晓月看看赵立年，又看看方辰，：“既然都已经考完了，不如今晚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大家也都放轻松一下。”

，他也不后悔，男儿生于天地间，总该有应有的持！

果不其然，皇帝最终拿起了朱砂笔，却在即将落字批阅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那朱砂笔放了回去，太监总有些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分毫，而是规规矩矩地退回到原本的位置，观鼻鼻观心。

秦晓月看到他们一上船就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还只当他们是没来过，当即笑得很得意：“这些可是你们聊

秦晓月所谓的好地方原来就是坐画舫游江，请几个名唱唱小曲儿，晚上再顺便一赏个月。赵立秋到了地方之后，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三弟妹可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别人家的妻谁会带着自个儿丈夫一招歌姬的？就算赵立冬是个老实木讷的，那也是个男人！她就不怕有个什么万一？

方辰和赵立年倒是不太在意，他们来京城的这两个月里，也曾跟宗学的那些少爷世们一同去游玩过，知京城里都时兴些什么。这会儿看到赵立秋一脸无语的模样，还会小声地告诉他：“二哥，这里的歌姬都是卖艺不卖的。”

三三的小院儿里，赵立年在赵立秋怀里大哭了一场，心中郁结之气散了不少，这会儿面对方辰也有心情笑着问他考得如何了。

谁料，赵立秋听了更是无语：“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

赵立年倒是没有起疑，他了解方辰素来谦逊的，会这么回答也在预料之中。

……

方辰抿了抿角，低声：“不算太好，不过也不太差。”

殿试的答卷是由皇帝亲自阅览评判，偶尔也会有大臣相佐，但最终三鼎甲的人选则是要由皇帝以朱砂笔钦。待一众贡生离去之后，皇帝并没有立刻阅卷，而是小寐了一会儿，又吃了些茶，这才坐回龙椅，开始批阅文章。

跟在皇帝边多年的太监总心知皇帝的喜好，特意命御膳房备了不少茶心，好在皇帝疲惫之时及时送上解乏，谁知这一回竟然都没用上，才小半个时辰，皇帝就已经批阅完了五六份的答题，之后便捧着其中一份看得乐此不疲，面上满是赞赏之，太监总趁着给皇帝递茶盏的功夫，匆匆扫了一那张答卷的考生，是刘恣青刘家大少的，难怪能得陛下赏识。此次大恩科开考之前，不少人都言这位刘家大少不意外定能三鼎甲之内，有五成以上的可能一举夺魁！

皇帝本想给刘恣青批上状元，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方辰提笔狂书的模样，顿时就想等看了方辰的文章之后再定夺。等他翻方辰的文章，只扫了一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