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淑妃，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三月，草长莺飞，素来冷清的皇里也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香，跟在领路的公公后，方怡的心情并不似先前几次那般沉重。

的滋味，无论尝过多少遍，都是让人心酸难受的。

淑妃本想说，以你的和聪明只怕早就已经登上了后座，可对上方怡那双平和满足的，这话却是说不了：“人贪婪，得到的越多，就妄想得更多，爬的越，就想更，甚至忘了去想一想，自己会不会摔死。谢谢你，帮看清了这一切。”

方怡看着淑妃，平静地摇摇：“娘娘，自古伴君如伴虎，并非一句空话，这后之中，这天下之间，能瞒得过皇上的事，又有多少？”星河之且行且珍惜

淑妃怔忪，许久后，才喟然长叹，：“是啊，太妃和太后，不都是要住在这后之中等死，又有何分别？”

淑妃长叹一声：“权利熏人，是我糊涂了！”

见面的地方依然是那湖心小亭，淑妃依然是穿着那一艳丽张扬的衣衫，只是眉宇间却不似先前那般神采飞扬，看到方怡，她轻轻一笑：“几月不见，妹妹的气好了不少。”

……

“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若是让我，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方怡福了福：“托娘娘洪福。”

淑妃年前的时候被皇帝关了禁闭的消息并不算秘密，方怡也早就知晓，时隔四个月，淑妃想必也不会再如此想不开想要手赵家的事。更何况，如今的赵家，也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淑妃手的了。

方怡：“娘娘在局中，自然不如旁观者清。”

“你是不是早就知皇上会手，所以才对我一味拖延？”

淑妃面上的神情渐渐放松：“这全天下的女人却不包括你。”

“娘娘为淑妃，将来无论继承大统的是何人，都要尊娘娘一声太妃。太妃和太后，当真就差了那许多吗？”

淑妃略一颔首，捧着茶盏，却不再声。方怡也默默捧着茶，小地喝着，面对自己没把握的对手，方怡向来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这一日后，淑妃果然一反常态，突然沉迷于琴棋书画之中，不再执着于中权势，也不再频繁与太联系，偶尔与太见面，所聊之事也与权势无关，太颇意外，皇帝

方怡微笑：“依娘娘的说法，谁又不是在等死呢？娘娘住在这天下间最华的殿里，只需动动嘴，便能尝尽天下间所有山珍海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全天下的女人梦都在想的事，娘娘又何必黯然神伤呢？”

这个理，在皇帝无缘无故剥夺了赵立年的科考资格，又钦方辰为新科状元之后，方怡就已经知了，皇帝其实什么都知，他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他默许了这一切，他亏欠了方辰的爹娘，所以给了方辰状元，却又不甘心受制于方家和齐家，于是便将这不满发到赵立年的上。淑妃后之中，就活在皇帝的边，她的所作所为又岂会瞒得过皇帝？

两人静默良久，直到双双的茶盏就见了底，淑妃才放下茶盏，自嘲一笑：“我果然比不上妹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