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何人？”

门传来一声极为微弱的“是”。

萧欤有些无奈，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轻声纠正她：“我是祁王。”

“无——”

“江天一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

“王爷，王爷！”立有人提灯来，站在殿外，“王爷，您怎么了。”

“你在这儿看什么呢？”

他耐着，认真回答她：“我叫萧欤。”

“无、无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朝着殿外回了一句，“你退下罢。”

“祁王？”

她就这样一句一句地读着，萧欤就站在他后，一句一句地听着。听到最后，他又有了一丝困意，刚准备开，少女却突然变了调，从案前忽地站起。

他觉得间一涩。

后半夜，他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浅浅了眠。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梳有两个小发鬟。她的鸦发乌而柔，安静垂于前与后，她抬手，别了几缕发丝，那一双小巧而净的耳。

而后，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一句，“表字琼之。”

自己才又梦到她了。

前的发还有些。

“……”

“你是……”

“祁王，对么？”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一首江月夜萦于齿间，缠绕着少女上独有的淡淡馨香，轻而易举地夺去了他的呼。

素纱轻拂，月影上西楼。

张若虚。

闻言，她的底弥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她方才亲吻了他。

他攥了攥薄如素纱的床帘。

萧欤决定，不要再同她讲话。

“萧……”少女沉，而后突然兴奋起来，“你是涵王？”

外间又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吵得萧欤有些烦闷。他侧了侧，依稀听到门外一阵人声。

无压着嗓音：“在这儿守好了王爷，不许偷懒！王爷又犯了梦魇，若是有什么动静，上报给我，听到了没有？”

☆、第021章

明明是她潜到他的屋里，为什么女的神却这般疑惑与慌张？

门被人轻轻带上。

“……”

“看书。”她也不抬地答。

她方才......

小姑娘看上去还十分年幼，中也闪着稚。他便从她后绕过去，去瞧她手中书卷。

他的呼微微有些发。

“……”

萧欤终于捺不住心中好奇，抬起脚再次朝前走去。就在靴落于地的那一瞬，对方终于抬起来。

萧欤睁大了，那女突然踮起脚尖，仰着首，竟——

手指忽地抓了床帘，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从间急急地唤了一句。

自己方才……

江月夜。

侧躺在床榻上的萧欤

又是一静。

他瞧着她突然回过，一句诗绕与齿间，就这样扑到了他的前。

许是纠结不个所以然了，她索也不去分辨祁王是谁、涵王又是谁了，又将视线落于手中书卷上，她这一举动理所当然地引了萧欤的目光。

等了几刻，那人仍是不抬眸，于是他又将声音放轻了些，再次开问。

迷蒙中，有人提着灯走来，听那脚步声，像是无的。来者将一撮香料撒香炉中，又轻悄悄地退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