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的动作暂时停住，洛小北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白皙的手指在摸到菩提的那一刻，心底陡然涌上一酸楚。

是报她被白袍人杀死的仇吗？

那时候的清漪就知自己活不了了，不白袍人杀她还是不杀她，她都活不了。

洛小北轻巧起，穿鞋弯腰的一瞬间里，脖上那颗被放在衣领里的菩提了来。

“来喝粥吧！”王小碗不想提太多关于石窟中的事，不是关于清漪的还是关于白袍人的。

古朴的菩提上，一裂纹横亘在其中，仿佛只要轻轻一，这颗菩提便会碎成灰烬。

而关于清漪的一切，王小碗所能猜到的，便只有一个。在清漪消失前留下的那平静祥和的景象里，王小碗看到的，是一只树妖漫长而又寂寞的一生。

王小碗开始回忆起在是石窟中，清漪消失之前，给她看的一些短短的画面。

“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话？”良久，久到王小碗都要以为洛小北不会再回答她的话时，洛小北忽然又开了。

而清漪说了什么呢？

而这些片段，都只是为树妖的清漪，在死之前回溯的她还活着的时候的记忆罢了。

站起，洛小北接过王小碗递过来的粥喝完。

那些都是关于洛小北的，洛小北还是个婴儿时到她成长到如今的年纪里的全片段。那些压缩的片段像是一长长的电影一般，将洛小北十多年的时间，全压缩在了王小碗的脑里。

她的记忆只留在清漪手中的绿光里，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仿佛睡着了，又像是清醒的，脑海里只有零碎的关于外界的片段。

“你觉好些了吗？”王小碗面苍白声音沙哑，端着清粥往里走。却又在靠近洛小北之前，脚下的步轻轻顿住。

在她放下碗推门而去的瞬间，并没有看见后的王小碗脸上复杂的神情。

清漪，是树妖。

她在桌案边坐了下来，在洛小北低垂着不知想什么的时间里，沉默了下来。

但清漪唯一留下了一句话，便是，“告诉她，不要难过。以及，报仇！”

第四百一十二章骗

而站在冯家门的冯七，这时，已经被村民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洛小北

瞿烟已经死了，那些村民也死了。虽然不是白袍人和瞿烟直接杀死的，但是骗村民将通打到那里去的是他们，发生的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里而已。

报仇？报什么仇？

王小碗推门而时，看到的就是低垂着坐在床边的洛小北。

也对，洛小北和清漪之间的情谊很厚，清漪不在了，洛小北自然也会知。

官的锐度比之前更加。

但她心里也同时涌上来一些，并不好的觉。

洛小北手指在菩提上挲，这个仇，哪怕清漪不说，她也会去报的。

关于清漪，王小碗了解得并不多。而洛小北也从未提过她和清漪的关系，可在石窟中，洛小北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王小碗便明白了，洛小北和清漪的关系应该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