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够吧。”怀恩懵懵懂懂也不大清楚，不过他还记得和包小娥她们谈论衣裳时说的费，哪一样都远远大于五两银。

然后又补充了句，“这是借的，以后我一定会还二叔银。”

他虽然有儿聪明，但还不懂人情世故，一儿也没察觉那些人议论这些事背后藏的意义，唯有赵王慢慢暗了脸。

怀恩忙摇，小包脸上有着认真，“不可以，是怀恩坏了的胭脂，当然要自己去赔，让二叔帮我赔就不一样了。”

怀恩还在一脸期待地仰望他，在小孩儿心中爹爹兼叔父是无所不能的，本没想过赵王也可能没银的事实。

抬手刚想取银给怀恩，赵王动作一僵，倏然意识到自己上并无带银两的习惯。

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留下满屋怔愣的人。

嘉宁回眸，思考了

光扫向家和怀恩母，两人皆羞愧低首。

亲随也默默脸红了，原来现在胭脂这么贵的吗，五两银都不够？

小怀恩起初别别扭扭不肯说，可赵王更有毅力，他终于在这沉静的凝视下慢吞吞开，把今日下午的事情待了清楚。

“我给她。”赵王。

最后，赵王还是在亲随努力忍着怪异的神情中从他那儿取了五两银，给怀恩，“够了？”

原谅他们，他们真不知小公为何突然想要银，明明这么儿大，银也无可用啊。

原来二叔真的很穷。怀恩想，等他长大了，他一定要努力赚银，养二叔和！

当然，他只是单纯帮怀恩还债而已，并非想证明赵王府不是很穷。

倒像是他反过来安赵王了，不过怀恩神情坦然，小脸并无失落，看得来这是真心话而非逞，赵王便未勉。

“嗯？”怀恩听明白后眨，摆手，“没事呀，本来就是叔父嘛。二叔不要误会，怀恩不会因为换了称呼就不喜你的。”

随其而来的赵王：“……”

知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对一个小孩儿来说确实很难得了。

可怜的赵王沉默许久，最后：“还差多少？我补齐。”

赵王对怀恩抱有十二分的耐心，把人带去了书房询问缘由。

待说到嘉宁是如何“开导”他，最后又是因为什么可能生气时，怀恩面带羞赧，赵王则又是一神态了，兴许是没想到自己的小王妃连开导小孩儿也如此别致。

得到夸奖，怀恩羞涩地抿，忽然踩上旁边小凳踮脚吧唧响亮亲了嘉宁，大声：“我最喜！”

嘉宁有儿讶异，“为什么要拿银给我？”

立下雄心壮志的的他把银揣在怀里，哒哒跑去给嘉宁，拿来时银都还是的。

怀恩不好意思：“的胭脂因为我没制成……怀恩知五两银不够，但二叔也很穷，暂时只能还这些，等以后一定会还更多！”

府内的仆婢都不敢看赵王脸有多黑，本来在小公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王爷，王妃还没来多久，就彻底把小公的心给赢走了，怎么想都觉得王爷有可怜。

嘉宁是一直知这事的，颇为贴地，让包收过银，认真：“那我也收回之前的话，怀恩不傻，而且还很懂事。”

赵王中似有无奈，沉声：“不用换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