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当她是个主，不肯同桌吃饭，直到林依起拉她，方才添了碗粥，一同坐下吃了。吃罢饭，林依执意要洗完，杨婶来赶她，她举着碗和丝瓜瓤，躲开杨婶的手，笑：“毽已完，横竖无事，你好歹让我活动下，老是坐着也不好。”

杨婶未疑其他，：“你要想晓得，隔去问问便知，他家正想卖田换粮哩。”

杨婶反问：“我哪里晓得价钱，又买不起，你问这个作甚？”

杨婶奇：“女孩儿家，不靠这些赚钱，还能甚么？刺绣织布，你又不会。”

林依激她关之心，笑着应了，回到房中，先些洒扫的事，待得事归置整齐，才取和铁钱，开始扎毽。毽好，晚饭也得了，她收拾完桌，藏好毽，先去厨房洗手。杨婶盛了碗稀粥来，问她：“你是去堂屋吃，还是就在这里吃？”

心，但如今经历过，她心境早已改变，毫不客气地将这五张收归己有。红漆盒不知是谁人之，或是银，亦或是张梁，林依怕人认来，不敢再用，弃之一旁，单将和自己的铁钱拢作一堆，再分作三份，选了三个不同的地方埋了。她把盒带床底，用小铲使劲敲了几下，砸作个面目全非，再溜到厨房，借着帮杨婶烧火，了火焰正旺的灶里，看着它烧为一团灰烬。

林依一愣，不解其意。杨婶解释：“二老爷还在生气，说是不吃了，两位少爷求了他半个时辰，没得到答复，动去方家了。”

杨婶无法，只好上前帮她挽袖，攀膊，笑：“明明是你帮我的忙，倒被你讲成是我帮你的忙，这小嘴儿巧得。”她笑完又叹：“这样的好媳妇，二夫人却不要，真真是瞎了……”所谓隔墙有耳，何况厨房门又没关，林依忙撞了她一下，将话题岔开去。杨婶会意，又叹了一声，搜些别的话，与她讲些如何赚钱的事。

这话中听，杨婶笑了，但还是将她推门外，：“留着力气去把毽了，早些将钱攒齐。”

林依笑：“力气又不值钱，算这般细作甚么，我也不为张家，只是想帮帮你。”

林依好奇问：“只能换几袋粮？如今田价贱么？”

杨婶提供的赚钱方法，不外乎是纳鞋垫、打络，林依才发了笔小财，正想着投资呢，不愿再这些既辛苦又赚不到钱的活计，便问：“杨婶，没有别的事情可？”

林依朝外望了望，张梁的房门还闭着，她接过碗，寻了只板凳坐下，：“既是只有我们俩吃饭，就在这里罢，你也来坐下，一起吃算了。”

她到厨房帮忙，乃是平常，但今日杨婶却赶她：“你既是要把钱，就不欠张家的，活儿作甚？”

林依低洗碗，状了不在意的模样，：“随问问罢了。”

杨婶答：“饥荒哩，好多人十来天吃不上一粒米，实在饿得不行，将几亩薄田贱卖了去，换几袋粮回来，先将这阵熬过去。”

第28章因祸得福

林依有买田地的念，又不愿财，想了想，编了篇话来，：“前几日，我瞧见有人挨家挨地敲门，问别个卖不卖田，这是甚么缘故？”

林依笑：“若是门碰见，顺问一声罢了，我也是个无钱的，特特去问这个作甚。”她洗完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