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这样差错的事？李舒愣了好一会儿，方：“那今日家里来的生人，乃是方大？”

甄婶问：“大少夫人既是想知，方才为何不问问林三娘？”

李舒面失望，吐一个“哦”字，拖了长长的尾音。

李舒朝窗外一指：“你来时没见着任婶？”

李舒缓缓摇，：“罢了，你还没瞧来，林三娘嘴严着呢，也怪我平素没好生与她打。”

她又问了林依几个问题，但林依始终存有三分戒心，凡是她或青苗私下打听到的事，一律称不知。李舒从她嘴里没问甚么来，只得命甄婶上汤送客。甄婶送走林依，回转：“大少夫人心急了，要想知是不是那事儿，明日使人去方大家走一遭便是。”

林依瞧她是真不知的样，不禁奇：“二夫人就住在隔，大少夫人想要晓得详情，自去问询便是，或唤任婶来问，不也便宜？”

李舒摇：“正是不知呢。”

李舒又问：“那三娘可晓得二夫人为何要借钱？”

李舒听得“小产”二字，惊喜打断她的话，问：“如玉小产了？”

甄婶：“大少夫人与她，将来是妯娌，二夫人又是这样的为人，你与她好，比讨好二夫人，只怕还些。”

甄婶：“正是他，银是个狡诈的，反诬陷如玉，称那安胎药是她煎的，因如玉是二夫人的人，方大就找上门讨赔偿来了。”

这问题，方才杨氏房里刚议论过，并没得结论，林依：“我住在旧屋，与二夫人难得打一回照面，哪会晓得她为何要借钱。”

原来银照着那小丫的吩咐，偷偷煎了“安胎药”，端去与如玉，如玉却十分警醒，非要她先喝一，银并不知自己也有了，便大胆喝了两，不料还没等到如玉也喝，她下就血来，一个多月的孩儿，便这样掉了。

林依：“天黑，不曾留意，任婶怎地了？”

林依：“是找我提了借钱的事，不过我哪有闲钱来借她，真是对不住，至于有没有向其他人借，我就不晓得了。”

李舒话语里带了气，：“那是个男人哩，我当面问林三娘，叫她怎么想？”

有客，直了正题，问：“听说二夫人四找人借钱，三娘可晓得此事？”

任婶一肚坏的人，她罚跪，林依只有兴的，她努力忍住笑意，问：“任婶了甚么惹二夫人生气了？”

依着李舒的，恨不得每个人都她好，于是，上床歇了。张伯临这几日都在张仲微房里挑灯夜读，不曾归房，李舒独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正犹豫要不要使人去唤他，突然就听见甄婶在外敲门，来：“大少夫人，我趁二夫人房里熄了灯，偷偷去问过任婶，那小产的……”

李舒：“去年办的事，过完年还没结果，我能不急？”说完又后悔：“不该将那丫卖掉，方大只她一人见过，今儿家里来了一生人，也不知是不是他。”

甄婶有几分慌，：“小产的不是如玉，是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方氏四借钱

李舒：“二夫人方才发了脾气，任婶在外跪着呢，哪个敢近前。”

甄婶考虑得不周全，自知失言，忙：“那我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