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听得他有这念，已是很兴，：“怎能耽误你京行程，再说不止有我们，还有二少爷呢。”

张伯临：“你怀着，还要坐船奔波，真是辛苦你了，不如在这里多住两日再走？”

青莲本就妒忌锦书占了尖儿，听到此话，更是一腔醋意满溢，只差淌来，扯着帕：“回二夫人，我哪有那份能耐，服侍大少爷的是锦书呢，你只与她说去。”

张伯临不肯，：“我来替你值夜。”

张伯临便起，：“那我叫他们去把船上的床垫和些。”

李舒笑：“已经够和了，还要怎么垫，倒是咱们分房睡的好，叫青莲到我房里值夜，你与锦书去住。”

林依站在门，瞧见方氏这般模样，又是觉得丢脸，又是觉得好笑，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表情。张仲微躲在屋里没敢去，听得外面消停下来，才从窗里朝外瞧了瞧，吐了气。林依心，方氏也真有能耐，竟能叫所有人都怕她，也算是本事一桩了。

第98章柴烈火

张伯临得知李舒怀，兴奋莫名，到她床边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摸着她小腹，怎么也舍不得走开半步。李舒故意：“又不是回父亲，哪来那么些激动。”

第二日，张家众人辞别李简夫与季夫人，前往码登舟，季夫人拉着李舒的手，同坐了一轿，一路叮嘱，直送到船上，她下了船也还舍不得走，留在码，了紫纱盖，踮脚望着。李舒站在船，看着季夫人的影越缩越小，想到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母亲，忍不住泪满面，张伯临又是心疼她，又是心疼她腹中的孩儿，忙着帮她拭泪，哄她开心，忙不迭送。

女人都听这样的话，李舒也不例外，今日因张浚明带来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

方氏故作惊讶状，看看她，又侧看看锦书，笑：“我瞧你模样比锦书还好些，也柔顺，还是你服侍呢，原来不是。”说着朝锦书那边挪了几步，亲切和蔼叮嘱她：“既然大少夫人挑的是你，就要好生服侍大少爷，早日替咱们张家开枝散叶，若是缺甚么，尽来找我。”

青莲瞧得两冒火，当即走去船另一侧，向李舒：“大少夫人，仅锦书一人服侍大少爷，十分辛苦，不如我与她换着来。”

李舒记着季夫人的叮嘱，是真不愿与张伯临同房而眠，免得他一时忍不住，害她动了胎气，于是执意要他搬去。张伯临拗不过她，只得唤甄婶吩咐几句，命她去办理。

方氏在船尾瞧见儿在儿媳面前小意儿奉承，很不兴，但小夫妻俩亲密，她又不好意思上前打扰，正暗自窝火，忽见锦书与青莲两个，同在船那侧看风景，中间隔了却有丈把远，遂心生一计，走过去站到她们中间，故意向青莲：“大少夫人贤惠，安排你与大少爷同船舱，你须得小心服侍，不可怠慢。”

人也累了，咱们且回去吃茶。”

如玉怀时，张伯临本没想留下孩，自然没得父亲的兴奋劲，再见浚明，只想着如何瞒过孝期产的事，本没功夫会父亲的乐趣，如今李舒腹中的孩，名正言顺，他心中觉，自然十分的不同。这些话，他只想藏在心里，不愿讲来，只逗李舒开心：“这就是我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