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便陷了沉默。

姜漱玉不知其中细节，只诚恳：“反正现在回了，什么都不缺，那就好好养着。”她素来怜惜弱小，此刻怜意大生：“你什么都不要想，开开心心的，听太医的话，自然就好起来了。”

理说，这个时候需要姜漱玉用来应对他们了。但赵臻不开，姜漱玉就当不知。

宁公主回后，还住在毓秀。

姜漱玉忍不住想：他们一家可真好看。

宁公主灯光下面稍显苍白，她背靠垫，斜斜坐着：“皇帝长了。”

“你的一些事情，我在回来的路上，听林将军说了。”宁公主笑笑，“你很好，没让我失望。”

赵臻没有应声，心情却比先时好了不少。

宁公主轻笑着摇了摇：“没什么大事。”

姜漱玉看着她的脸，忍不住问：“皇不舒服么？太医看过了没有？”

句话却让他稍微舒坦了一。他微眯起，毫不犹豫地否认：“吃醋？朕怎么可能吃醋？朕不过是提醒你，为妃，要注意自己的本分。你假扮成朕，一言一行都要万分小心。你频频看他，落在有心人里，会怎么想？”

赵臻听她这话不像是他自己平时的话，当即言制止：“阿玉！”

此地没有外人，方太后红着睛说：“太医说你皇是没有好好调养……”

她还以为宁公主没席晚宴，是不想在人前现。怎么现在看着，不像是很健康啊。

很简单的一句话，姜漱玉听得心里一酸。她向宁公主走了几步，在其一尺开外站定。——方才，他们已与方太后商量过，皇帝与淑妃之事，先瞒着公主，免得她担忧。

赵臻听她这话大有失落之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否认了因她而“吃醋”，他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明明先不对的是她，她怎么还失落？

姜漱玉一听，心说有理。也是，这小皇帝无意于男女之情，又怎么有吃醋这样的情绪？就算是不满于她的行为，恐怕也只是为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作祟。而她又犯了上次的老病，只看自己想看的人，这样很不好。明明上次在汤泉，他已经提醒过她了。

“皇帝。”方太后忽然叫住了他们，她神情有些复杂，“趁着今晚，你去看看你皇吧。”

这是姜漱玉第一次见到宁公主。公主大约是随了父亲，与方太后并不十分相似，不过肤白皙，长发柔顺，端眉修目，气质华，也是个人。

皇帝闭关多日，今晚才算正式来。酒过三巡，陆续有臣端了酒杯近前敬酒恭贺。

他犹豫了一瞬，到底是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沉默着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宴散时，赵臻站起了。他刚一抬脚，姜漱玉便叹了一气，占了。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你肯定是算准了我不会看你丑。”

她叹了一气，有些无趣：“算了，你说的对，那我不看了。你该看什么就看什么吧。你别声，别轻易走路。”

于是，众大人发现，皇帝关以后，越发惜言如金了。

“嗯，皇。”

——太医的原话是“公主小产以后，没有调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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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神情不变，对敬酒的臣略一，沉默着喝下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