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知，信王今晚究竟想要说什么。

姜漱玉接过来，拿在手中。

信王了谢，却并没有携酒离去，而是自行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皇帝，神情诚恳：“你能陪我喝一杯么？”

赵臻立刻听来了，他用的是“你”、“我”，而非君臣。上一次赵钰这么说话，还是他决要去守皇陵的时候。他顿时打起了神，心想这回可能不是小事。

当然，或许皇帝用了熏香或者什么他不知的香料也不一定。但信王无法抑制地会多想一，急切地想清楚皇帝的真实别。

信王看了妹妹一，有不解，你都敢女扮男装去秋猎，怎么就不敢一个人回帐里？

赵臻也很诧异。安国公赵德行事不能用正常思维来忖度，他想要红狐狸回家差也就算了，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信王今晚这举动，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他略一沉：“让人给他酒。”

但是皇帝命令下了，她又不能明着拒绝，只得。

“是。”韩德宝领命，而赵元霜却不甚情愿。

帐里，姜漱玉聚会神，想听一听这个信王到底有什么要事想说。

皇帝清冷的声音将信王从胡思想中离来，他心中一凛，垂眸：“臣想向皇上讨杯酒喝。”

淑妃，香味是被淑妃沾染上的。而现在，皇帝多日，淑妃又不在跟前，那这香味从何而来呢？

信王轻咳一声：“元霜，谢的话也说过了，你先回去，我跟皇上说几句话。”

“阿玉，你先接着，不想喝就放那儿。”

两人相对而坐，姜漱玉并未说话，信王一饮尽，见皇帝手中酒杯未动，他神情懊恼而痛苦：“皇上是不是也以为臣不该喝酒？先前圣贤守孝，三年居于草庐，不门不见客，不，不饮酒……”

见元霜郡主眶微红，信王却不退步，姜漱玉有看不下去，吩咐韩德宝：“你先领郡主去别帐休息。朕同信王有事要谈。”

韩德宝面对着滴滴的郡主，只是笑了一笑，不过他并不打算远离皇帝，就唤了一个太监，命其送郡主回去，而他则继续守在帐边。

姜漱玉有懵，今晚可真巧了，一个两个的都想问皇帝要东西。她在心里问皇帝：“你人缘是不是特别好？我还以为他们很怕你呢。”

“你想说什么？”

而信王正借着灯光打量皇帝。他一直都知，皇帝容貌随了方太后。但此刻灯下看来，则更显得形貌昳丽，眉清隽，再加上离得近时能嗅到淡淡的香气，说是面貌英气的女所扮，也并非毫无可能。一想到他即将要的事情，他不自觉一阵战栗。

姜漱玉讶然，心想，守孝这事，心意到就行了，其实也没必要三年不吃荤腥。

很快酒送来。

她此次女扮男装来参加秋猎，本就是冲着皇帝来的。可惜一直被兄长阻拦，只能远看，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能私下见面，却被要求避开。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为表示自己并没有

然而刚帐，她就问韩德宝：“韩公公，你能陪我回我帐里一下吗？”

“回去？”赵元霜脱而，接着又面迟疑之，“可是我，我一个人回帐里，我害怕……”她有些委屈的样：“你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