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嘴角弯了弯，没有错过她看向他时带着笑意的神。他佯无意问：“你自小在外长大，对灯会应该不陌生吧？”

姜漱玉眸光一闪，轻轻击了击掌。她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个念：河边是个好地方啊，万一失足落，尸顺冲走，也不是不可能啊。不过皇帝好像知她会。

“啊？”姜漱玉抬眸看他，“怎么啦？”

阿玉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目希冀之，反而似乎有心事一般。赵臻皱了皱眉：“阿玉，你是不是有心事？”

赵臻明显觉到她的心情似乎明快起来，他勾了勾角：“如果时间来得及，那就如你所愿。”

赵臻听着好笑：“当然是走着去看。在车里怎么看？找个地方把车停在那里，咱们尽情赏灯。”

就算没有亲密之举，也会温情脉脉谈心。然而她自了车厢，就开始发怔。

一个低，一个转抬。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堪堪过他的脸颊。

姜漱玉心说，这些人武功虽然不济，这跟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她摇了摇，赶走那些七八糟的念。算了，先看灯会再说吧。大不了回以后，直接照搬郑握瑜当时的方法。

姜漱玉胡应着，心里却在想些有的没的。他们看灯，边除了随太监，还有不少便衣侍卫。以她的手，倒也不惧怕那些人。不过到底还是有麻烦之。

两人先后下，顺着人向前走。

两人齐齐瞪大了睛。

说来也巧，她转之际，赵臻以为她没听到，低了凑近她想再唤她一次，恰逢转抬。

随他们的侍卫不远不近跟在他们后，不曾拉近，也没有疏远。

姜漱玉正在看灯，街上人多嘈杂，不过她仍是听到了，抬去看赵臻：“怎么了？”

今天是上元节，街上灯多，人也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借着观灯的机会结伴而行，把臂同游。

“嗯嗯。”姜漱玉连连，“好啊。我想去猜灯谜，还想去河边看河灯。”

明明原著里郑握瑜最后死遁时并不难啊，怎么到她时，觉这么不容易呢？

姜漱玉下意识蹭蹭后

有了离开的心思后，她在跟他说话时，不知不觉间声音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不是啊。”姜漱玉下意识否认，“大概是好久没来了，有心慌吧。”

远远看见灯，姜漱玉又不由地雀跃起来，笑盈盈问：“我们坐车在车里看灯会吗？”

韩德宝办事一向靠谱，还未至灯会，他就请两个主下车，安排好行程。

这让他意外之余，又有些不舒服。

“啊？”姜漱玉略一沉，思忖着，“也还好，一般般。我爹他，对我们的比较严。我看灯会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就算去了，很快也就回家了。”

短短半刻钟内，赵臻已经发现了四五对手拉着手的男女。他轻咳一声，手臂有意无意碰了碰阿玉：“阿玉。”

“唔，是么？”赵臻眸中漾起一丝笑意，“那今晚就好好看看。灯会三日不绝，如果今晚累着了，明天不想，可以直接在灯楼看。”

天渐渐黑了，不过倒是依稀有灯会的影了。

她说着掀开车帘，往外望了望。

赵臻咳嗽了一声：“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