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阿玉的生辰是在七月二十五，去年的七月，他们才刚相识没多久。那时候，他还觉得她烦人。

郑氏去世，她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她希望儿可以早些走来。当然，提起方娴倒也不是真的要让方娴主后，她不过是想提醒儿人要往前看。

“准备车，朕要一趟。”

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自有人替他持。他年纪不大，自然也不会大肆庆祝。不过照旧要接受朝贺，也要去拜见太后。

刚一走福寿，他就低声：“韩德宝。”

她话音未落，就有一记老拳向她面门直接打来。她脚尖地，急速后退，避开这一拳，急急地：“师父，师父，是我啊！别打啦！”

“什么？”姜漱玉自师父手中接过信，匆匆扫过。

他犹记得阿玉听了这话，很兴很兴。

“当然记得。”赵臻的神情微微有些古怪，眸中不由地闪过怀念之。

姜漱玉一噎，迅速站好：“我哪里死了？你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她心念急转：“师父，你忘啦？师兄不是还去看我了呢！我现在跟师兄一块儿回来了！”

方太后看见儿过来，略觉惊讶，忙让人上茶，母俩闲谈几句后，方太后低声：“哀家想让娴娴陪哀家几天，皇儿意下如何？”

“师父，你坐，我慢慢跟你说。

赵臻略坐一坐，起告退。

“咦？”姜大年双微眯，细细打量，见其确实是自己徒儿无疑。他低看了一自己左手的信，怒：“这个郑怀瑾，竟然写信咒你！”

方太后闻言，面喜：“你还记得她？”

在去福寿的途中，他不自觉地想起阿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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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姜大年连忙收势，“你不是死了吗？”

“谁？”赵臻略一思忖，有些迟疑，“方家的……表妹？”

赵臻心有些发堵，他端起茶杯，默默地喝了一。明明跟自己说过无数次不要再想起，但是还是经常地、无意间地、因为一小事想起她，想起两人之间的滴。

这是郑怀瑾的亲笔手书，写了郑淑妃之死。姜漱玉从别人信里得知自己的“死讯”，觉有些微妙。郑怀瑾字里行间，隐约能现他的惋惜与难过，以及若有若无的负罪。

双目微敛：“嗯,知了,赏。”

阿玉已经离开他将近三个月了。

姜漱玉一行人闹脑腾腾、走走停停，直到四月初，才回到彤云山。

“他的信今天送到，我才看完。”姜大年别过了，“到底怎么回事？”

见皇帝似是兴致缺缺，方太后便不再谈论此事，而是改了话题。

思及此，他便觉得一阵窒闷。

上次见到方娴时，他魂儿还在阿玉里，那时候耳聪目明，他们一起听到方太后说他们两人好得里调油一般……

还未练武堂，就听到一阵压抑的气声。

等到了山上，一向弱的苏雪凝早就累得气吁吁，自去休息。而姜漱玉则满怀激动去见师父。

姜漱玉心下狐疑，大步走了去：“师父，我回来啦！”

赵臻想起她那句“你的生日难不是母亲的受难日？”，不由地微微勾了，然而还未凝起笑意，他眸中的光亮便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