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凝大喜：“那就多谢岳大哥了。”

苏雪凝扯了扯嘴角。她知姜姑娘是认真教她的，如果不是负血海仇，她有可能真会跟着认认真真学。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家里事，她还是金尊玉贵的苏家大小，或者已经阁了少夫人，又怎会落山，去学武艺呢？

她祖父苏老将军，曾镇守边疆，杀敌无数。她父亲虽然比不上祖父，可也没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惜前年冬天，苏家被牵扯摄政王谋逆一案，父亲惨死、嫡兄被杀，嫡母当场自尽，只有她在祖父旧友的帮助下逃到彤云山上。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她也想过隐姓埋名，糊里糊涂过一辈，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

姜漱玉不傻，很快就发觉苏雪凝学武不如之前上心了。她略一思忖，佯作无意提：“学武之，必须持，切忌半途而废。”

对于她的好意，苏雪凝只能心领。

如果报仇无门，她也就认了，可明明现在她已经看到了希望。等她学会本事，她就能为家人报仇了。

苏姑娘近来很忙碌，她要跟着姜漱玉学习武艺，又要跟着岳剑南学暗。在她看来，暗学着比武功要快，而且步还明显，不知不觉中，她就将重心放在了学暗上。

岳剑南心说也是，他：“那行吧，我试试。”

苏雪凝准尚可，奈何臂力有限，她发暗时，总是绵绵的。虽有岳剑南时时安，她也忍不住心里焦急：“我要是也能借助工就行了。”

“你不用跟我谢，这都是小事。”岳剑南皱眉，心说，不过琴可比教暗难多了。

苏雪凝失笑：“岳大哥，你真会说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哪有那么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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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漱玉看她跟自己年纪相仿，又没正式行拜师礼，也不好对她的学习态度多加指责，略微提一下，对方意会就行了。

大年，又制定了一系列教学计划。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姜漱玉轻笑着摇了摇，“学武是自己的事，就是觉得有可惜。”

郑太傅生病已有数日，他那四个已经嫁了的女儿，除了长女郑曦璇留在京城，其余三

苏雪凝见过连弩，知那东西单看外形就能引人的注意。她并不需要连弩。她想了一想，犹豫着问：“岳大哥，你能琴吗？我从小就学琴。就像，姜伯伯的琴那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岳剑南皱眉，“你一把那琴也没用啊。总不能别人要打你了，你坐下来，再弹个曲？这也来不及啊。”

所以她要自己学本事，自己去报仇。对于认真教她武功的姜姑娘，她只能很歉然地说：“对不起，我……”

“那我也给你个连弩？”岳剑南试探着问。

她继续教自己认为该教的，而苏雪凝则自此以后，在学暗上的时间越发久了。

苏雪凝脸通红，羞愧而无措。如果她单单是想健，那她肯定会努力跟着姜姑娘学，可惜她不是，她是想复仇啊。

其实在发觉姜姑娘相貌酷似已逝的郑握瑜之后，苏雪凝想过利用姜姑娘接近皇帝去报仇，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彤云山这些人对她有恩，她不能报答他们，也就算了，总不能再为了报仇把他们牵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