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玉现在正在兴上，“娘娘”这称呼又是以前常听的，一时也没察觉到异样，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咱家应该的。”

“我去看一下外面的守卫。”姜漱玉回眸，有些不解，“这不是我职责所在么？”

皇帝已经停笔，看样似乎是要休息了。发散开，墨发如瀑般倾下。朦胧的灯光下，他眸光潋滟，气质卓绝。

今天不用上朝，他也可以去

话未说完，她自己就先笑了：“严肃严肃。”

“这……”韩德宝求助似的看向皇帝，见其了，笑，“那就辛苦娘娘了。”

以前也没什么差别嘛。还以为她会因为两人现在的份转变而跟他拉远距离，看来是他多心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明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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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其实他想过要不要留她歇在他寝殿内，或是让她伺候着沐浴更衣，但略一思忖后，他到底是打消了这个念。

姜漱玉抿了抿，也不知这忽然生的张从何而来。她轻咳一声，赶走脑海里七八糟的念，正：“明天我可以训练侍卫，教侍卫武艺啊。”

赵臻角微勾：“走了！”

韩德宝轻轻摇了摇，心想，以前怎么没察觉，这两人这么孩气？不过孩气也好，至少比娘娘刚事时，皇帝沉不定要好很多。

匆忙换上了太监的服饰，将自己捣腾成韩德宝的模样后，她快步向皇帝所住的寝殿而去。

不过直到次日清早起床，她都没听到任何异动。

“你去什么？”赵臻忽然急问。

两人早和好，他们这下人的，才能真正放心。

“可能要瘦一。”韩德宝忖度着。

真急了她，还不知会怎么样。这才第一天呢，不着急，慢慢来。

“好的。”姜漱玉应了一声，拿过韩德宝臂弯里的拂尘，依样放在自己臂弯，大步跟了上去。

“啊？”姜漱玉眨了眨，“所以我明天要扮成韩德宝么？”

说实话，一开始他对娘娘装死欺骗皇帝很有意见，觉得这简直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然而转念想到娘娘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就换了想法：娘娘这么肯定是有理由的。

姜漱玉倒不知他的这些想法。吃了雪酪，在附近站了一会儿，她就悄悄往外走。

姜漱玉学着他的声音：“像么？”

在看到皇帝后，她的话戛然而止。

赵臻轻嗤了一声：“明天陪朕上朝。”

皇侍卫的功夫，她很清楚。那些人战斗力不行。

那句话怎么说呢，在其位则谋其事。

时隔半年重回汤泉，姜漱玉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想汤泉沐浴后，她居然睡得十分舒坦。一开始，她还想着皇帝曾在这张床上睡过，心里有那么一些别扭，但很快，这些别扭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她反而开始留心皇帝的安全问题。

姜漱玉一笑：“那我下次注意。”她转向皇帝：“好了么？我今天跟你上朝。”

韩德宝正帮皇帝正上的金冠，一转，看到一个“自己”，他吓得一激灵：“娘，娘娘。”

赵臻一：“随你。”

姜漱玉还记着自己的使命，在汤泉巡视了一番后，才又慢悠悠回去，笑：“我去走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可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