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他是想跟她多亲近一会儿。

因为每次意情迷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啊。她又不是木桩，跟心之人搂搂抱抱，也会冲动啊。

“这大事，我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啊。”姜漱玉嗔。

与她同在一个帐里，赵臻原本就没多少睡意，看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生怜惜。他朝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上毫无装饰的发，声音温和：“睡吧。”

“朕好像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人。”赵臻眉梢轻挑。

姜漱玉仰着看他：“你笑什么？”

“那不算，那都死了。”姜漱玉反驳，又，“还有，你压着我被了。”

姜漱玉摇：“不喝了，我本来就不渴。”

她抬臂抱了抱他：“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狩猎呢。”说完，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好梦。”

因为两人的动作，原本裹在她上的被渐渐散开，她烟灰的寝衣以及寝衣下包裹的躯，玲珑有致。

赵臻微微一僵，结动了一下，声音喑哑：“阿玉，朕想在你这小帐里歇息。”

他坐在她床沿上，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低声：“谁说没有成亲？你就是朕的皇后。”

微光，床帐，准备就寝的两人，以及地上两人姿势暧昧的影……

她此时上裹着被，只一颗脑袋，看起来倒多了一些楚楚可怜的觉。

姜漱玉仰着脸看他：“你不要闹我，好不好？”她从被里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你这样，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还没正式成亲呢。”

两人许久都没睡着，听着对方的呼声，心中又甜

“你不是也没睡么？”赵臻后退几步，把杯放回桌上，待要回转时，他想起什么，又问，“还要喝么？”

忽的响起一声轻笑。

姜漱玉捉住他那两只犹放在她脸颊的手：“等我师父答应了再说啊。”

赵臻绷，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起离开。

赵臻极了她撒的模样，至于她那句“还没正式成亲”更是让他心怒放。

声音动听，让人心里的，像是有松的羽在不停地挠着。

“你不是说……”

她知他的意思，也知他不会勉她，也勉不了他。但是她害怕自己会在他的攻势下把持不住。

赵臻一怔，继而忍不住笑声：“好，那咱们回去就再成亲一回。你说吧，你打算用什么份？郑家小，还是……”

两人离得近，他这一动作，就像是把她的脑袋扣在他腰际一般。

姜漱玉只觉得脸颊越来越，心脏砰砰砰直，莫名的害怕，且又隐隐有些兴奋。她脑袋轻动，在他手心拱了拱，像是一只撒的猫：“那你先回去。”

“可是它太小了……”姜漱玉缩了缩，将杯裹得更了一些，“这样，你待在这里，我待在帐外？”

“这也叫伺候么？”姜漱玉脸上一红，不过想到他从小当皇帝，估计也难有这样的经历。她定了定神，“你怎么不睡啊？”

赵臻笑得有些无奈：“阿玉……”

她呆呆地接过杯，一声谢，一饮下，又将杯重新回了皇帝手里，行云。

微发怔。

姜漱玉放下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