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鑫跟在带路的大丫鬟后，压低声音对昭宁担忧：“你也太不知收敛了，好歹沈家也算是外戚，你...”

说话间，三人已是到了沈绘碧住的院，华鑫一去就看得连连皱眉，院里枯枝横亘，落叶遍地，连仅有的几盆也因为久无人打理了无生气，整个小院就堪堪三间房，还都是西晒的朝向，夏天冬天凉。

昭宁心有戚戚焉地：“反正大长公主死了，他们和皇家的那情分也算是断了，说起来，大长公主也算是被他们间接害死的呢，于情于礼，我又何必对她们客气？”

昭宁也笑：“是啊是啊，让郁陶请客，她这次去西北，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华鑫劝：“你把心思放宽些，莫要想，这些都是给你的，自然都是你的，旁的人拿不了。你就是因为心思太重，这病才一直拖着好不了的。”

个家门里，她病了这么久了，却连她房间都不曾迈一步。”

白茹笑：“快别说了，你有那个心意就是好的了，你也把心放宽些，让这病快好起来，咱们几个好好聚聚。”

沈夫人表情开始不自在起来，虽说她是长辈，但昭宁是公主，是贵胄，只有她训人的份，就是对她再不满，那也只能忍着，没得反驳的理。

沈绘碧神有些动，表情却更为凄苦：“罢了罢了，你都带回去给别人吧，这些东西...也落不到我手里，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两人还真都是顾着一时痛快了，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都忐忑起来。

沈绘碧轻轻摇了

华鑫连忙：“我特地给你留了不少，今个给你带来了，你得闲了便看看，还有什么喜的，只来找我。”

昭宁见她还不打算放行，神开始不耐烦起来，皱眉：“沈夫人还不让我们去，莫不是绘碧的病见不得人不成？”

华鑫连忙上前一步，住她：“你好好歇着吧，别忙活了，若是再这样，我们可就走了。”

沈夫人见她如此不客气，脸一阵青一阵白，压着火，让人带她们去找沈绘碧。

沈绘碧轻轻了几下，又躺倒床上，垂：“你们好容易来一趟，我却没什么好招待的，真是对不住。”

华鑫见她俩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样，没好气：“你们这边是痛快了，但绘碧可是还要在她大伯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回绘碧她大伯母再把气撒到她上怎么办？”

一旁的白茹也是个暴躁，打断：“这沈夫人拦着我们不让见，谁知的什么心，她本来就对绘碧不好，没准是搞了什么幺蛾，这才不敢让我们见呢，对这人，就该压她一压。”

三人看得都是一阵皱眉，连忙提步走去，就见沈绘碧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边除了一个小丫鬟，再没一个伺候的人。

沈绘碧上包了条半旧的帕，手里拿着洗的有些泛黄的白绢捂着嘴连连咳嗽，一见三人，晦暗的底挣扎着亮起一光，又很快熄了下去。

她神有些迷蒙，久久地盯着华鑫半晌，又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我又走神了，你们快坐。”又转吩咐那小丫：“快，快上茶，我记得年轻祖母给我的信仰尖还有，快拿来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