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丽抹了下角，摇摇，苍白的脸上绽一丝凄凉的笑：“公主，十二岁那年被叔父卖给商人，那时候和她们一样……”

在汉人看来，沙河是西域的起。

胡婢塔丽站在乌孙旁边，圈通红，浑微微发颤。

现在的她如履薄冰，没有能力救人。

瑶英心知大王故意如此安排的用意，没有惊惧之，回帐篷休息。

叶鲁常年在瓜州一带游，现在盛的吐蕃、北戎对西域诸虎视眈眈，西域诸国无力抗衡，只有一个传说中的佛国还在苦苦支撑，那个和尚君主活不了几年了，叶鲁不会贸然穿过沙河继续往西。

塔丽脸上微红，她是低贱的胡女，还从来没有贵人向她谢。

大王骑绕行一圈，随意挑了一个胡女，拉上背。

而且一旦她开求大王，大王不仅不会手下留情，还会变本加厉，当着她的面杀那些可怜的女。

瑶英：“塔丽，叶鲁不会穿过八百里瀚海，你跟着我，可能没法回到故乡。”

瑶英轻声：“害怕的话，去车里坐着。”

“公主，您无需太担忧，您貌如，国天香，叶鲁可汗一定对您言听计从。”

瑶英想起叶鲁可汗白的辫发、苍老的面容，闭了闭睛。

他们说话间，随从已经安设好帐篷。

苍苍的老者亦逃不过骑士的长刀，只有二十多个容貌秀的胡女活了下来，跪在骑士的蹄前瑟瑟发抖。

她长长地吐一气，转过，摸了摸乌孙，小声：“公主，叶鲁人和讲究诗书礼仪的中原人不同，他们抢夺一切可以抢夺的东西，每当他们抢掠商队或者落时，他们会杀光所有男人，连孩也不放过，最后只留下女人和羊。在他们里，女人和牲畜、金银财宝一样，都是他们的财产……您千万别因为同情那些商队就阻止大王，在叶鲁，女人永远不能阻止男人！”

另外十几个骑士和他一样，也各自挑了一个胡女，准备享用他们的战利品。

瑶英：“你的故乡在西域？”

塔丽笑了笑：“公主，的故国只是个很小的城，离开故土这么多年，故国可能早就灭亡了。愿意跟随公主，不是为了去西域，只是想脱离籍，离家乡更近一，说不定能找到失散的族人。”

不在中原还是在戈，世之中，平民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能怕。

塔丽指了指西方：“走了太远，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商人带我们穿过了八百里瀚海。”

瑶英心中，问：“你的故乡在哪里？”

她指指那些跪在寒风中的胡婢。

八百里瀚海即为位于罗布泊和玉门关之间的莫贺延碛，那是一片横亘于伊州和瓜州的沙延碛，气候旱恶劣，四季大风咆哮，地面寸草不生，因此也被成为“沙河”。

瑶英收回目光。

“商人带着我们穿过沙漠，来到河陇，想将我们卖给凉州的豪族人家。路上遇到劫匪，商队死了很多人，被转卖了三四次，最后落到中原。”

瑶英淡淡一笑：“塔丽，多谢你的忠告，我明白自己的境，到了叶鲁，我不再是大魏公主，而是叶鲁的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