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低低地，“别为难她。”

“圣人说了，您真喜七娘，他有法让七娘变得和朱娘一样服帖听话，温柔小意，以您为尊，您份如此尊贵，想要什么都易如反掌，何苦低三下四，自己作践自己？”

守卫应是，拖着镣铐把朱绿芸拉了去，她瑟瑟发抖，哭嚎着他的名字，求他收留她。

镣铐哐当作响，她被拉了回去，摔在草堆里，匍匐着往前，伸手够李玄贞的袍角。

她趴在他脚下，狼狈，屈辱，祈求他的怜悯，毫无尊严可言，脸上却没有一丝难堪。

李德挥挥手，一名金吾卫上前，跪地：“陛下，卫国公李仲虔数日前撇下西军，星夜飞驰，再过两日就能回京。”

李玄贞双拳的咯咯响，扭过去不看她，“放了她！”

殿前，月华洒下一地霜雪。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抓陈家人？就是为了你回京！”李德望着儿，“李仲虔回京，李瑶英肯定也会回来，到时候她语相求，你势必助李瑶英救人，在朕为你解决祸患之前，你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

守卫被他的目光吓得直哆嗦，小心翼翼地：“殿下，这是圣人吩咐的。朱娘嫁了一个北戎贵族，北戎残投降的时候，她被北戎人献给朝廷，她朝廷机密，和北戎勾结，圣人知您以前很喜她，留下她的命。朱娘在北戎过得不太如意，刚回来时就这副样了，您瞧她现在多么听话，以后殿下指东，她绝不敢往西。”

李玄贞认她，僵住了，霍然回。

金吾卫飞快扑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长刀利剑都指向他。

李德沉着脸，没有作声，忽然，猛地咳嗽起来，踉跄，人往后栽倒。

密室光线昏暗，一个着麻布长衫、披散发的女蹲在墙角，脚上了镣铐，听到声响，抬起，神情惊恐，往角落里缩，目光落到李玄贞上，眸慢慢瞪大，张开嘴，咙里发惊喜的哼哧声，突然扑了上来。

他们说话间，朱绿芸神呆滞，佝偻着往前爬，两行清泪而：“我听话，太殿下，我比谁都听话……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救我去……我会好好侍奉你……我帮你生孩……别把我送回北戎……他们是群野蛮人……我死也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

他得想办法给李瑶英递信。

内侍回来复命，：“陛下，各城门都问过了，太殿下确实是独自回来的，飞骑队还在城郊。”

，朕若是抓住他了，李瑶英难会见死不救？朕不会杀她，杀了她，西军必，王的昙王那边也不好代，朕有办法让她自投罗网！”

李玄贞没有回，等她哭喊声听不见了，倒在地，怔怔地了一会儿神。

李玄贞倏地怒目，凉意从脚底直窜而起。

李玄贞被带了下去，关押在地牢密室。

“把太押下去！严加看，没有朕的手书，不得释放！”

内侍同时抢上前扶住他，半搀半抬，送他回内殿榻上，动作熟练。他歪倒下去，咳咳，脸发

“她怎么会在这里？”

地牢忽然一声镣铐锁链碰响，他回过神，抹了把脸，目光飞快地巡睃一圈。

李玄贞瞳孔一缩，蓦地转。

“长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