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没有息，所以我很快就放弃了。”他的表情微微带了一遗憾。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想医生吗？”梁无来由的气愤，“尹光年你怎么可以这样，梦想是垃圾吗？随随便便就半路扔掉！”

“为，为什么？”梁脑还没转过弯，“你明明都住上这么大的房了……”

“所以你的梦想只是个万人迷？”梁逮到机会就毫不留情地耻笑他，“尹光年，你可真有息啊！”

尹光年见她生气，这才不急不缓的解释：“医生是我妈妈未完成的梦，我是个孝，所以想过帮她圆梦。至于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嘛，是带我妈妈离开棚区那间每到下雨就漏的小房。”

梁并没有上回答，她有些难以启齿，过了好半天才吐真相：“那个时候，我妈跟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模跑了，还怀了，孩不是我爸的。”

“我爸受了很大的打击，自然对模特这个行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尹光年轻问。

“我妈妈不在了。”尹光年轻轻叹息，“在那所漏雨的小房里……”

“为什么？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穷，学费很贵。”尹光年黑的眸里倒影她不谙世事的脸，“而且七年医科，对我来说时间成本太了，我这样的投机分，怎么静得下心来学问呢。”

“也是。”尹光年摸了摸鼻，悠闲地单手靠在墙上浅笑，“大学以前我一直想个医生的，我长得不赖，穿上白大褂应该会把整间医院的小护士都迷的神魂颠倒吧？”

有些许得意：“你忘了我跟你有年龄代沟吗？”

他停顿了一下，眸光里分明有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钝痛：“可惜这永远是个无法实现的梦了。”

她靠着墙回忆：“我小时候有很多衣服，我每天换一穿去幼儿园，小朋友们都很羡慕我，就连老师也说我是小公主，可是只有我知，我除了那些衣服，就没有其他的了。我很少见到爸妈，他们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他们觉得抱歉的时候，就会买一堆衣服回来讨我心，晚上小朋友们在床听着爸妈讲故事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换上新衣服在镜前面走来走去，我希望自己可以更漂亮一，这样他们很快又会带着新衣服现在我面前，那个时候，我不知我期待的到底是那些衣服，还是能见到他们。”

她咬着：“后来……我就真的想当模特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个很资的经纪人想签我，很想捧我杂志的当家模特，模特大赛我连报名表都填好了，可是最后还是……撕掉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就算已过去很多年，那样意味着生离死别的伤他还是没有勇气再度揭开，气氛开始变得有一哀伤，本来在楼下打瞌睡的十五，像是应到主人低落的情绪，上了楼无声的蜷缩在他脚下，一无所有的狗，只能用温和忠诚回报给它第二次生命的主人。

梁知自己不小心及了人家的伤心事，静默了一下，笨拙地安他：“你至少有过你的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