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诣沉默一瞬，她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要她听话了，却也不容她将衣服脱下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雨慕。

他握住她的双臂，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将披在她上的衣服拉拢一些：“知你不喜，但是会冷，听话。”

“那就好。”

他记得温锦柔是怕冷的，天气稍微凉一些，她便更加冰凉，从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在这方面并不贴她。“我想照顾你。”

纵然雨声这般大，还是遮不住温锦柔话语中的厌恶，徐诣再一次真切的会到她到底多么恨他。

她抬眸抬了抬，看着他不语。

与徐诣目光相汇。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听你话？”

想重开始，一一滴加倍的弥补给她。

“会冷。”他神温柔专注，不动声地描摹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俩人重逢后的见面次数不多，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这个问题。

温锦柔打断：“没有如果。”

“徐诣，这世上假若有如果，那么人还会犯错吗？还会得到惩罚吗？不要用一句轻飘飘的如果来打发我。”

“我知你也不好受。”

“如果真的重来一次的话，我不会和我母亲再一次你们徐家，我永远都不会想要认识你。”

“不，不会。”徐诣心慌意，连忙把她抱住，急切的解释：“我想了你们两年，我想给你们最好的一切，我怎么会这么想？”

“初初，我们的孩——”

温锦柔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这样最好，他最好永远这样，她而得不到，煎熬度日，这样才能让他越来越认识到，当初他一句话，对她和母亲造成怎样的伤害。

徐诣剩下的话再也说不，讨好的伸手轻抚她发丝，“好，我不提。”

“但要我放弃你，绝无可能。”

温锦柔：“难你看不来，我离开你之后过得很好吗？”

“初初，我错了，我从前真的错了。”

温锦柔面冷清，倒也没有真的把这件衣服扔下来，更不可能因为想和他置气便为难自己，没那么幼稚。

可温锦柔表现得这么不在乎，似乎关于他的一切在她这里都变成了可有可无。

温锦柔冷笑：“孩有你这样的父亲，才是他不想来这世上的原因吧。”

徐诣神看着她侧脸，问：“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

“你疼他？”温锦柔一向都是温的，此刻神慢慢变得锐利，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失去孩的母亲：“你吗？你不会觉得他上不得台面吗？”

温锦柔笑了笑，抬手拿住这衣服,徐诣住她的手：“别扔。”

徐诣摸在她发丝上的手颤了颤，嗓音更哑：“别这么说好吗？如果他还在，我会很疼他。”

“……对不起。”

他知这样问会有些自取其辱的嫌疑，可他问来，是有太多试探的成份的，他想看她脸上隐藏的情绪，想知她有没有想起过他，想知……那个没能留下的孩，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诣当然是看来了，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温锦柔，却是回了真正的温玉落。

雨声里，徐诣的声音低沉，透着沙哑和很易察觉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