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应，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九九？”

他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故意不回我话？”

“你叫我阿夭。”他仍不打算放过我。

他那边安静片刻，再响起来的声音就有些冷酷：“那你应该知，我不喜别人这么叫我。”

“我知，对不起。”如果他可以把这个话题揭过去，我是很乐意歉的。

我们之间陷了短暂的沉默，在一片黑暗里我觉到他的脉搏越越快，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我本不想说来，奈何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静的话你会怕黑。”

“我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想说的却行说话，才会这么生。”

“那宋长均也应该告诉过你，我写的琴谱技法都非常难，我平日里疏于练琴自然弹不好，也就不想弹了。”

“那你为何要行说话？”

“好可惜。”我轻声说：“你的琴真的很好听。”

我用寻常那般平淡坦然的气说着。

我仍然没有回音。

抓着我的手顿了顿，平日里他绝没有这么容易被我糊过去，但是此刻他有更在意的问题。

“我就是愣了一会儿神，我也被压住了，应该没受伤。”我说。

“哎。”我不不慢地回答。

“我从没见你像刚刚这么慌张，你很担心我？”

“其实

那只抓住我的手就用了力气，还有颤抖，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提声音：“姜酒卿！你醒醒！”

“我不信。”

那边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笑了起来，我从他的笑声里听了轻蔑的意味。

“那是自然，我们是恩夫妻，常理说我该哭成莫澜那样，可是我哭不来。再者说我上的毒只有你知解药，若是你死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为何不练琴？”

他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莫澜叫的是杨即的小名，我想或许我也该喊个更亲昵的名字才显得真实，可我不知该对你用什么称，便想起来顾零曾经叫过你‘阿夭’。想来这个小名，没有多少人知。”

到一阵目眩伴随着楼阁倾塌的轰鸣声，整个不可抑制地坠落下去。

我只是突然想如果他以为我事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和我一样担心。但是我不会告诉他。

“其实我没什么想说的。”我很诚实地回答。

那只手也抓住我，黑暗里传来咳嗽声，有个声音说：“楼阁又塌了一分，我们被埋住了。我被木压住动不了,你怎么样？”

他还是问了。

于是我叹息一声，问：“你为什么不弹琴了宋长均说你以前琴如命，只弹你自己写的琴谱。”

“看来你自认为很了解我。”

“九九!”

“没兴趣，也没空。”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这话题开始的也太过生，你直接说你想说的就好。”

在那个瞬间我居然到轻松，因为有时间在他发疑问前隐藏好自己。

这是个突兀的话题，我看不到姬玉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懒懒的声音。

等一切稳定下来的时候，我被灰尘呛得不停咳嗽，就算睁着睛也是一片重的黑暗。我上压着沉重的东西动弹不得，只能用手不停地在一边摸索，然后我摸到了一只熟悉的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