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却没有挣脱我，就像没有力气一般，他疲倦地把埋在我的肩膀里，呼都静默了。

这个人未免太过骄傲，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他云淡风轻地，似不漏地在裴牧面前完成了他的复仇。非常优雅，非常理，从到尾带着笑容游刃有余。

其实他已经失控了，只是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连失控也要控制，要让崩溃慢慢地一地从铜墙铁里渗来。

我抱着他的肩膀，轻轻说：“你以前过这些噩梦吧，你是怎么摆脱它们的？”

陆祺是燕国世。他以为他骗过了姬玉试毒的事情，照人们看到的那样，在试毒之前他们关系很好，姬玉病愈之后陆祺对他就更好了，将许多重要的差事给姬玉并且推举他担任少宰的位置。

“我杀陆祺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他说他一直很愧疚他尽力在补偿我，就跟裴牧似的。哈哈哈，我也曾经这样过，那时候没人放过她如今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我问他：“你这么痛恨燕世，燕王和裴牧，不像是单单因为自己。你的……真的是小产病死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你会知如何安别人？何况我不需要……”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白天在车里，姬玉靠着车看向窗外，除去里的血丝之外他看起来和平时并无区别，一样整洁优雅。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时间张他却不骑而是选择坐车，想来这噩梦他并不陌生。他知旧事重提会刺激他，所以选择一条舒服的路和相对舒服的车，以有余裕平复痛苦。

最后那句话他是咬着牙说来的，恨不能戳穿了咬碎了了一般，终于没有游刃有余的优雅了。

这法很有姬玉的风格。

车一阵颠簸打断了姬玉的话，我抓住窗框稳住但姬玉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在我肩上。在他想起的时候，我抱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姬玉闷在我的脖颈，不知过了多久，他说：“你又猜对了。”

。

“是，你这么聪明什么看不来？可你看来我就一定要在你面前表现崩溃吗？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安我？”

他僵住了。

归到底燕世是为了保命，燕王疼惜儿，裴牧受人胁迫。我不觉得姬玉会仅仅因此费心费力覆灭燕国，在多年之后仍然找到裴牧折磨他

我轻轻叹息一声，对他说：“你何必装若无其事，你该知我能看来你不对劲。”

我想陆祺确

“以前期期难过的时候我就这样抱着她，把她担心的事情一一说开。我不太会安人，只知这么。”

“你在……解毒？”

“她是被打死的，燕王酗酒之后打死了她，一尸两命。可你知她死的时候我在什么吗？”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说：“以前有一阵这样，我忍了三天没睡，然后睡了一整天，就再也没有梦见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转过脸看着我，整个人都懒懒的，倒散发一近乎疯的丽。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多么可笑……她怀死去殡，我都一无所知，等到我解完毒被放去的时候，就只能看见她的墓碑了。他们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