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君的府邸占地面积不少，因此阵势也很大。我扶着沈白梧下车的时候门小厮大喊一声“成光君到！”，声音震天响喊得沈白梧直皱眉，扶着我的手不自觉握。

“那是我不想她给我守寡。”

不过我也没有对顾零说，毕竟现在姬玉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顾零跟我说从前沈白梧来洛邑接受天授礼时初遇姬玉，那时他就很不喜姬玉。沈白梧负众多期望，自小便端庄稳重博采众长，而十四岁的姬玉桀骜轻狂不务正业，同沈白梧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一直很难理解姬玉会和沈白梧成为“挚友”。

南怀君是先王幼弟，年龄虽然不比沈白梧长几岁，却是沈白梧的叔叔。这样的长辈生辰宴，沈白梧最近又还尚可，礼数是应该前去的。

源源不断的帖递给姬玉也递给了沈白梧，不姬玉去不去沈白梧都是回绝的，直到南怀君把生辰宴会的帖送到成光君府上。而姬玉是南怀君的老朋友了，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我帮他换上宴会穿的礼服，衣服层层叠叠不比平时那般柔轻盈，沈白梧直皱眉。我还以为是我的手重了痛了他，便连声抱歉。他从铜镜里看着我的影，忽而说：“说起来，你差就是我婶婶了。”

沈白梧闻言似乎不太开心，他由着我帮他整理褶皱也不去看整的好不好，目光只是追着我，说：“有谁这么说过你？你不用旁人嘴碎，婚姻之事又不一定非要情，你这样通透聪明的人不知多少人珍惜。”

顾零这么猜测。

我倒是觉得，十四岁的姬玉桀骜轻狂，而现在的姬玉看起来稳重优雅，他的上有沈白梧以前的影。之前我猜测沈白梧孱弱是姬玉造成的，不过和沈白梧相下来他对姬玉好像没有什么怨气，那便应该不是姬玉的问题。

我听闻沈白梧本有婚约，他从燕国回来之后就自己去退了婚，从此之后再没有提成亲的事情。

像他这

“南怀君个很不错的人，若他知你还活着应当会履行婚约，但你大约只能侧室。你还想嫁给他吗？”沈白梧似乎是在认真地问我这个问题。

“不想，我不想嫁人。”我回答地很脆，帮他把腰带绑好。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沈白梧，或许我看他看得太久了沈白梧低低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难得显一丝血。

沈白梧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姬玉摇一变就成为了陵安城里炙手可的人，而沈白梧只是冷旁观着。

我抬看着沈白梧严肃的神情，笑：“那我们倒是差不多。我这个人不会人，亦不懂得如何为妻，谁娶了我便也和活鳏夫没什么两样。”

近的那些会去赴宴。

亦或是窘迫。

“多谢您，听到您这么说我很开心。”我帮他理好衣服的最后一皱褶，扶住他的手：“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照顾您。您亦是值得珍惜之人啊，成光君。”

——大约只是正巧一起共患难，才勉成为了朋友。我总觉得沈白梧对姬玉有心结，姬玉之前会不会坑过沈白梧吧？

“您不是也没有娶妻？”

“女怎可不嫁人？”

我脑里浮现沈白梧行礼叫我婶婶的画面，这实在是过于怪异让我忍不住笑起来。听到我的笑声沈白梧也跟着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