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疑惑又惊讶地看着我,她已经爬到了我的边,我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推下去,或者
脆掏
匕首杀了她。
如此说来,这些东西是不是原本这世上就只有我和顾零知了呢。
这么看来我这样,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我看了她几秒,突然很想笑,悲凉绝望慢慢弥漫上心。我拍拍她衣衫破损的肩膀,轻声说
:“以后你也知
这些了,别让他总是逞
吧。”
只有姬玉。
我转过去看向辛然,她在稍远的树枝
,并未发现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见我看向她,她纵使仍然胆战心惊还是勉力地笑起来,轻声说
:“这可真是惊心动魄啊。”
你还有蓉蓉等着你,卫国的百姓你,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人会等我回去。
“姬玉在燕国中毒之后为燕世试毒了两年,过得非常痛苦,他的手也因此伤了。其实他再也拿不了剑也弹不好曲
,您让他给我画像,他每天只画一个时辰不是因为忙,是因为他只能支撑一个时辰。与顾零决裂后沈白梧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他还怕黑,他不喜
喝酒也最讨厌醉鬼,他其实常常
噩梦,一旦
了噩梦就好几天不睡觉压过去。”我把我能想到的东西都说
来,想起来什么说什么,说到这里便想不起来别的什么了。
我沉默了片刻,便微笑着问:“夫人,若您脱难了想
什么呢?”
她说着说着就笑声,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虽然嘴里说着要找姬玉算账但是并没有真的怨怼之心。辛然果然一直都信任并且支持着姬玉,连同他的婢女我也十分信任,一路上我说什么她就
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笑起来,对辛然招招手:“夫人,你过来。”
辛然抓住我的手,惊慌不定:“阿止,你怎么了?”
“嗯?”
辛然怔了怔继而放松了些,似乎想象到什么好的景象,她细瘦的胳膊抱住树枝,
低下去挨着树杈笑起来:“当然是好好地抱着我的蓉蓉,亲亲她……大约还得找表哥算账,看他的游说给我引来的祸事。”
我指指树上的那
有扩大趋势的裂隙,辛然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脸
猝然大变,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这……怎么办?”
姬玉吗?对他来说你更重要吧。就像你说他的亲密关系总是没有好下场,这些年来他一个接着一个地失去重要的人,一年年地变得绝望而愤恨,你是
反正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我这么惜命的人,我救她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过等我安全了,我想什么呢?
一刻我的脑海中胡地略过了许多画面,这二十二年的时光纷杂而没有逻辑地疾驰而来,我的母亲,期期,宋长均,沈白梧,
蔻,姬玉。
除去那些抛弃了我的人,被我抛弃的人,死去的人,再也见不到的人之外,居然只有姬玉。
辛然并没有发现树裂开,我怀里还有匕首,如果此时我把她骗来推下去想来不难得手。只要她掉下去这棵树应该足够负担我一个人的重量,为了得到辛然的踪迹卫国和吴国的人也应该会救我。
怎么办?有一个人下去就好了。
她不疑有他,谨慎地一向我这里爬过来,我看着她向我移动,一边说着:“夫人,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