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树裂的时候我甚至想她会不会杀了我。但是她救了我，救我之前说的全是关于你的事情。”辛然提着茶杯盖在茶杯边沿研磨着，说：“我觉得她下去是因为你，因为喜你。或许在她里我对你很重要，所以为了保护我可以牺牲命。”

我忍不住笑起来，蓉蓉果然是我见过最可的孩。但是整个房间里所有人都神情肃穆，只有我一个游魂在笑，这场面也很奇怪。我转过脸看着侧的姬玉，他淡淡地看着病床上的“我”，没有笑似乎也没有非常悲伤。

说完，她又自作聪明地加上一句：“表舅很忙的，不要让他等太久。”

辛然坐在我的床，她怀里的蓉蓉小声说：“阿止睡着了。”

姬玉闻言愣了愣，几乎是脱而的不可能。他说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

“我要等她醒过来，听她自己说。”他这样说着，又像是昨天笃定我挂在崖上那般，这一次是赌我会醒过来。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很奇怪，好像此时灵魂窍的并非是病床上的我，而是一派翩然优雅的他。

又一个要承受姬玉怒火的人，信野公大约会死得很惨吧。

我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这蠢事，是吧？

辛然说要亲自探望我，他们就一起回到了竹溪居，辛然还把蓉蓉也抱来了。病床上的那个姑娘脸苍白容颜憔悴，这么远远看着比平时还要不好看几分，我想这个姑娘随便丢在人群里，很快就淹没不见了。

辛然观察着姬玉的神，她喟叹一声说：“你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你。我以前听说你喜的人恰好也喜你，这便是人间最好的事情。怎么到了你们俩上却变成了这样？”

姬玉烧完那纸条似乎是困倦了，趴在桌上像是休息，睛却没有闭上。他目光放空了一阵儿，突然轻笑着低声：“装睡装到真睡着，真有你的。”

我怔了怔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我就这样不由己地跟着姬玉，其实姬玉的一天很安静，从早到晚都在理各事情。

原来那时候他知我在装睡。

他平时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是你娘亲的救命恩人，蓉蓉，你跟说让她早醒过来，表舅有话跟她说呢。”辛然温言对蓉蓉说，蓉蓉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伸手来摸摸我的脸，煞有介事地认真：“阿止，你早醒过来，表舅在等你呢。”

他拿起一张纸条，我下意识地声提醒：“这张你刚刚抄过了。”

姬玉沉默着没有回答，晨光安静地漫上他的衣襟漫上他的脸颊，丝缎的布料发圆的光芒，他抬的时候眸被光照得一片浅金，像是空空的琥珀珠。

姬玉自然没有听见我这游魂的声音，不过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愣了愣然后嘲讽地轻笑一声，看了那纸条片刻便燃烧了。

后半句却没有说完。

有最好的大夫和夏菀聆裳她们照顾我，姬玉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的。他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些在赵国时络绎不绝的信鸽如今也不断地落在了竹溪居。他的桌上放了许多那些信鸽带来的用密文书写的纸条，他坐在椅上发了一会儿呆便开始看纸条，偶尔在白纸上抄录一些，我走过去看到他抄录的情报全是与信野公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