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有些犹豫地唱起来。

夜风阵阵夜沉，甲板上没多少人往来，月光一片明亮映得河面光芒大盛如同白昼。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河岸上耸的群山模糊在夜里慢慢地摇晃移动，心里纷的情绪终于有所安定。

姬玉轻声笑起来，了腰以陈述的语气：“我刚刚醒过来看到你不在还以为你又逃走了。来找你时看见你趴在栏杆上，又欣喜又怕你是不是还要逃，譬如下去。冷静下来再想这些念可真蠢。”

果然他知我非常喜他这件事后，便会肆无忌惮了。

他分明是料定了我会心疼他。

这么一想便觉得怪异，姬玉怎么可能活成平凡的样，他生来就是众的。

姬玉披着外衣站在我边，我愣了愣立刻去摸他的额，已经没那么了。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开玩笑一般。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于归，宜其室家……”

我给他掖好被然后轻轻地把手从他手里来，便推开房门去甲板上。我还是有船，恶心窒闷的觉不去，我得透透气。

姬玉却没有听从我的劝告，他依然趴在栏杆上，撑着下颌看向远的山峦，笑：“远远地看到你还以为你要河呢，吓得我了一汗。这倒是个退烧的好办法。”

晌还是败下阵来，认命：“好吧，我唱。”

我的这反应似乎在姬玉的预

我不知他的话几分真假，便只好保持沉默。他却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里泛着莹莹月光，仿佛知我心中所想似的说：“我这样说话，你是不是常常分不清我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允许自己痴心妄想一会儿，我可以和姬玉这样平凡快乐地生活吗？

那歌声就轻轻地在房间里回响起来，姬玉安静地专注地看着我，这次他没有再笑话我。这大约是唯一一首我不跑调的歌，或许是对于他的记忆太刻我一秒也不能遗忘，所以才能原原本本记下来这首歌的旋律。

从船上的其他客房里传来笑游戏的声音，那些声音离我遥远却也很温。我漫无目的地想，他们为什么能轻易地拥有这样平凡快乐的生活呢？即便是我拥有自由的那些日，我也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我略一犹豫，然后，他和我说话时十有□□都是这样。

我从来没有见他对任何一个人如此示弱，不禁惊讶又迷茫地看着他，怀疑这个姬玉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这些话都不是玩笑，这段时间我已经被你吓怕了。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总是梦见你在我面前崖，你一句话也不说而我从来没能抓住你。后来你逃了，我的噩梦就变成了你毒发亡。你成功地取代了裴牧燕王我他们，成为我梦里的常客。”姬玉低着眸轻轻地笑着，好像有自嘲。

我也不知在栏杆上发呆了多久，突然有个人影趴在了我旁边的栏杆上，伴着柏木香气那人低声说：“居然把病人一个人丢下来，你在这里什么？”

姬玉似乎很疲倦了，他听着听着就慢慢陷沉睡，神情放松而愉悦，手还抓住我的手不放。

也不知是不是生了病的缘故，他今天看起来单纯又有些孩气。

“我船来透透气，你快回去吧别着凉了。”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