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手掌示意姬玉的方向，平静说：“这位就是这艘船的主人。这条河上过路的船，十条有八条都是这位先生的。”

“你什么时候把自己许给我了？”

“你家小如何言不逊威胁我妻，我暂且不说。你们杜家的生意，我还真不愿意了。”姬玉微微一笑，对船长说：“等船靠岸就把他们赶下去，以后这条河上我不想再看见杜家人杜家货的痕迹。”

他们在船上人多势众，家丁将我和姬玉团团围住，大伯非要姬玉给小赔礼歉，嚷嚷着天不存我们这落魄士族也敢来和卿大夫家叫板，看这架势就算赔礼歉完了还要打一顿才能了结。

似乎非常无奈地说：“若我还像那样，你岂不是更不相信我？更何况既然我已经把自己许给了你，就不能再对别的女人那么好了。”

他转看向杜家人，悠然：“你们要是愿意游过来，我倒是没意见。”

“你不省人事的时候。”姬玉笑着笑着，话里玩笑的意味就淡下去变得郑重，他说：“我承诺过了，从今以后我是你的。”

……再这么剥下去，他大概会成为剥果的一把好手。

虽说姬玉言语间确实轻蔑了杜氏一番，但他们对这轻蔑的原因好像丝毫不为耻，可见卫国人连无耻之徒都无耻地直率。

那年逾五十的老船长，因为多年的上生活佝偻着背而显得苍老，他听完杜氏的嚣张宣言却并不答话，而是沉稳地走到姬玉边行礼：“先生。”

姬玉见他们这么多人倒也不怕，悠然地把我护在后看着那硕的中年男人发怒，再看着维持秩序的船长赶过来。

杜氏一家人瞠目结地看着姬玉和我，我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理解了，姬玉这般单独行动一定是了万全的准备，包括乘坐自己的船。

待下一次船靠岸的时候杜家人果然毫不客气地被赶下去了。姬玉这番举动在船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当日双方对峙时围观者不少，现在各个猜测姬玉的份。我们那间只可谓中等的房间一时之间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姬玉找了几个船员守在门，

“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的。”老船长转过来对杜氏说：“我只是个活的，赶谁下船这事情我不了主，得要船主发话才行。”

姬玉略一，笑：“这段时间备的果很新鲜，有劳了。”

他郑重的神情突然让我觉得慌张，我低下眸咳了几声之后便就像没有听过一样，转回房间了。姬玉好像在我后低声笑起来，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我走来，又从袖里掏一只芒果自觉地开始剥。

没过多久果然那“石溪杜氏”就向我们发难了，那位小是跟着她大伯一起来的，她向大伯哭诉说她不过是撞了一下姬玉，好心好意地拿了果来赔罪，却遭受了姬玉言语上的侮辱。

场面上已经失了优势，杜氏大伯内荏厉：“怎么，船主就可以欺负人了吗？原本就是你错事情，以后杜家的生意还想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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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船长带了一群伙计来，那杜氏大伯更为得意，大声报了一遍自家门楣，要船长把我们赶下船去。

船员们的数量自然大大超过杜氏家丁，局面瞬间反转，姬玉笑着摇，从容：“如何，现在我这个落魄士族可以叫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