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趴在桌上与他对视，笑意慢慢沉淀下去之后我轻声说：“姬玉……姬泊言……泊言，我有时候会有害怕，这样太幸福了。”

我被他这句话逗得忍不住笑声来，看来他把我的反应摸得相当清楚了。见我笑起来他也跟着笑，掐掐我的脸说着我笑起来好看极了要我多笑笑，说着说着他想起来什么，起从书架上一幅卷轴。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底有阵阵意。我第一次觉得期期那满屋的画像完全没什么稀奇，我的这幅可以抵过千百幅。

我皱皱眉刚想说什么，姬玉就抢先打断：“不勉不违心你值得我乐意，你还想问什么？”

姬玉瞪大了睛，然后无奈地和我笑成一团。

姬玉划拉着桌面的手指顿了顿，他笑着摇摇：“我以前从没想过复仇完了要什么。如今你在我的生活里就好，既然我还没有愿望就先完成你的愿望吧。”

“……”

我见危机解除，便问他以后想要怎么生活。

“只有三天而已，你画得真好。”我看着姬玉由衷地说。

姬玉看了我半晌，哼了一声又坐下来，说：“知错了，就重说一次。”

我一便看那是他给我画的画像，画了三天就因为绑架事件终止了，他把这画像也带到了宋国啊。姬玉把那卷轴递给我，说：“打开看看。”

姬玉目光灼灼地看

玉笑不笑。

我接过展开，荷叶荷之间坐着一个天青衣裙的姑娘，她挽着髻发间一支白玉簪，角微微下垂带着隐约的笑意，明明是平凡的容颜却有透纸面的鲜活灵气，画画的人一定很用心。

我得了他递过来的台阶便上走下来，复述了一遍刚刚的愿景主语全用的我们，姬玉这才稍稍满意。

姬玉勾勾角坐在我边，悠然：“其实两天就画好了。”

我自知理亏这时却不知该说什么补救，我一向不太会哄人。于是我攥着他的袖无声地摇了摇，看着他的睛默默求饶。

“那当然是……”姬玉神有飘忽，但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当然是因为那时候我还生你的气。”

也是，当时我们可以说是在冷战。若不是因为画像这件事大约都没有理由见面，而且这幅画一看就能看来画师的心思，当时他定然不愿意拿给我看的。说不定还打算偷偷藏起来呢。

姬玉那边气哼哼地站起来作势要走，我赶忙伸手去拽住他的袖，他悠悠转居临下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姬玉这样忍不住笑声来，我说：“你要是早把这幅画拿来，我大约早就相信你我了。”

“……”

或许是我表现来得意的神情，姬玉看了我一会儿趴在桌上叹息：“我怎么就什么都跟你说了呢，看来以后要任你拿了。”

这情形，我是不是该哄哄他？

这个人对于画师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姬玉就该对我好，他不对我好我就掐死他。”我谨记他的教导现学现卖。

“所以说你这个病得好好改改，每天默念三遍——姬玉就该对我好，他不对我好我就掐死他。”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