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拿着火把领，我们一行八人在黑暗崎岖的地里行走。我平日里走路速度慢，此时被姬玉拉着几乎是一路小跑，在黑暗里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有隐隐约约的光芒现在前方。我们从一个来，豁然开朗。

聆裳怔怔地看着姬玉，拿着匕首的手发抖。所有人都张地盯着他们二人，唯有姬玉目光冷淡。

姑娘们都看呆了，奇门阵法极为玄妙世人知之甚少。我突然想起姬玉曾提议为沈白梧的雪明阁阵法，他果然也给自己的院了。我惊疑不定地看向姬玉，说：“你……”

聆裳脸白了白，慢慢地染上不忿之。她这七八年的时间都跟在姬玉边与这些姑娘们朝夕相伴，她大约是觉得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却遭了防备。聆裳看了看那府邸的红光，再转看向姬玉的时候睛仿佛也被染红。

他安抚地握了握我的手，一个嘘声的手势。

这是一青草掩埋的山腰，地面略有些崎岖荒无人烟，抬看去便能看到宋国都城的城门以及远方发红光的姬玉府邸。

姬玉却不想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对聆裳说：“你走吧，还有莱樱，

他回从书房里拿一个瓶，给南素墨潇让她们把院中的四盏灯用瓶里的灯油亮。南素墨潇虽然一雾但是立刻照办，也不知那瓶里装的是什么油亮时居然升起鲜红的火焰，十分妖异。

“公，这次又是谁呢？

院外的熙熙攘攘声越来越大，像是禁军已经等不及门来搜索了。南素和墨潇都神张地握了剑，似乎准备决一死战。姬玉却笑：“整个城里都是禁军，你们打不过的。”

只听见哐当一声，聆裳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她一言不发地捂住睛痛哭声。

沉默了许久，聆裳缓缓开。

待四盏灯亮起时整个院的地面上显红的蜿蜒阵法痕迹，光芒大盛一直蔓延到院外，外面传来禁军的惊叫声，似乎有人在说——好！栖意阁外一时人声鼎沸，却无人能踏这座院内。

姬玉抬，我拉着他的手，觉到他手心的细细一层汗。

一来姬玉就让墨潇南素到周围查看情况，墨潇却说她自己去叫南素留在这里好好保护我们，说话的时候目光特意在聆裳上停了一下。

她已经不信任聆裳了。

姬玉把那匕首捡起来收好，对聆裳说：“你想走我不拦你，但是现在的情形你去只会被抓住。等我们离开宋都，你便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我绷的心弦微微松下来。我料到聆裳定然不忍心，想来姬玉也知她下不了手才说的刚刚那番话。

姬玉家的这个地直接通向了城外的山上，便是厉琰派人把都城和府邸围得严严实实也无济于事。

聆裳见姬玉不回答，悲愤：“谁都知奇门阵法是邪术，因为常要生人祭献。刚刚您的那个阵法祭了谁？是不是墨潇？所以你才把她支走的对不对？”

正说着话墨潇就回来说周围没看见守军，听到聆裳的话便冷笑：“公要我去祭献难我会不答应？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姬玉喊姑娘们随他栖意阁，搬开阁正中那个沉重的红木书架后，姬玉在墙的不同地方拍打了几下，原本放置书架的地面陷下去现了一段不见底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