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不依不饶：“是不是我爹告诉你的？”

毅声音低了下来：“你能双手写字，能闭绣，看书能过目不忘，对药材更是闻其味便识其，大概是十岁多，你由丫鬟婆陪着在后园放风筝，然后那风筝突然挣脱开去飞走了，你就仰望着……”

玉醐吐了气：“将军打算让孙姑姑和兰香这人逍遥多久呢？”

孙禄山虽然必死无疑，但犯的毕竟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毅神思恍惚的将茶杯放到嘴边，喝了空气，这才将茶杯缓缓放下，仍旧是迟疑不决。

玉醐叹气：“或许还有两全其的法。”

了他的双，半晌淡淡：“放心，我已经掉换了。”

毅淡淡一笑：“相由心生，你一看阿克敦就知他是个老实人，其实让他家是我阿玛的意思，还不是念着阿克敦忠厚老实，可是现在看来着这么大一个家，光忠厚老实是不够的。”

玉醐左右摇晃撒：“看看嘛。”

说到此次忽然想起一事：“那个，阿克敦昨晚扭伤了脚，不能跑前跑后了，家里没人，我想让你替他几天。”

毅凝固般的静默。

毅无声一笑：“调。”

毅将茶杯放在桌上，沉重：“这些年我戎倥偬，即使不征也还给公务缠，甚少家里的事，额娘老了，又极度信任孙姑姑和兰香，以至于让她们有机可乘，而今借着田少爷一案，所有的都该结束了。”

毅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将旁的事情来搪：“你爹的事上官彧会细细追查的，兰香同孙姑姑的事也该有个了结，目前我最愁烦的是白音，刺王杀驾，株连九族啊。”

玉醐：“非是我心狠，将军可以恩将仇报，可以为朋友两肋刀，将军怕白音给株连九族，可是不将他去，将军自己就得承担这件事，瓜尔佳氏上上下下也不下几百，将军承担得起么。”

家？这倒是个新奇事，横竖过他的官过他的医官，不差个家，玉醐看着毅：“将军说相由心生，那么将军给我相相面，看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说得都对，玉醐来了兴致，见他顿住，追着问：“还有呢还有呢？”

玉醐心思并未完全从方才的事上离，心不在焉：“王犯法庶民同罪，将军不该有妇人之仁，若顾念白音同你朋友一场，那么孙禄山呢？”

玉醐

毅无奈：“好罢，你这个人，一看就知聪慧，三岁识字，五岁诗，七岁开始接医术，十岁时治好了家里那个老仆的恶疾，十三岁偷着以玉先生的名义外坐诊，十五岁……”

玉醐越听越觉着不对，不禁问：“将军怎么知得如此详细呢？”

玉醐见他言辞间有些自责，宽：“老夫人无大碍，我会继续给老人家调理的，不过既然家是阿克敦，怎么连这么小事都没察觉呢？”

毅睛一亮。

毅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多，便不再言语，只取了茶杯喝茶，忽然发现茶杯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