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嗤：“能盼到什么好归宿？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这边才说“不似师师好”，那边又跑去跟别的小唱‘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秦少游就是阿郎说的那人渣吧？’”

杜十一娘温言：“温仪桂她们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你，总是这么犟！”

好归宿，可到来却还要养了别的女孩来这个。”

李想：……

李想本来听得闹，冷不丁一句秦少游是人渣顿时把他雷的够呛，，秦少游跟李师师还有一段儿？矮油那苏小妹怎么办？（注3）慢着慢着，情李师师不是个名字，而是个称号么？一个人用完了下一个人接着用，这也太囧了！（注4）

苗玉把扭到一边：“他若计较这些，我便不嫁他了！我自己不也过得好好的！”

韩桂也忍不住念叨苗玉：“在家里说说过去的事儿不打，到外嘴严一些！我们倒无所谓，可你那位郑郎君是官的，万一让人拿你的事儿嚼好受么？”

苗玉吐吐：“幸好咱们当日被救下了，不然搞不好就落得跟这些小们一样的境地了。

李想胡思想完，又暗暗叹，自己边的小娘果然都博学多才，看着最糙的韩桂都能说儿文人典故来，正想夸两句，却忽然听到欧温仪恨铁不成钢的说：“桂，就说让你多读书，这是晏几填的词，不是秦少游……”

杜十一娘扶额：“这是怎么搞的？我看玉跟那郑郎君的好啊，一听他过来就笑嘻嘻的跑去。可偏偏等人走了，她就一会儿兴一会儿难过的，也不知想什么呢，真让人急得慌。”

“果然很阔气！”欧温仪十分满意：“原本不过是上门送些试用品，结果那些个行首没一个肯让我空手走的。说起来也亏得咱们相熟的那几位老客，虽然是绸缎生意的，这两年来往青州跟开封却也常带些咱们的香脂红，因数量稀少，故而十分难得。听说李师师与燕惜惜便很喜咱们工坊的东西，这两年都不用那些红红白白的艳了。咱们没搬到开封的时候，有人跟燕惜惜打听过用的什么化妆，可是这位燕行首的嘴严的很，并不肯说哪里买来的。”

欧温仪说到到，第二天就跑去了教坊司，带着俩女使溜达了一圈儿，拉了大半车礼回来。

杜十一娘微微一笑：“这也难怪，她们虽各有各的技艺，可琵琶弹的再好，长相不成也休想。咱们坊里的东西，青州那边的小娘们见怪不怪，可到了这里却是十足的稀罕，打扮来便与旁人不同，谁乐意告诉别人哪儿来的？”

李想倒不觉得奇怪：“婚前恐惧症！我当初嫁前也这个摸样，明明我夫什么都好，她就是怕这个怕那个，整天胡思想，来探望我妈顺便住到我家，半夜把我摇起来跟我

苗玉忽然泪下：“反正我就是被拐过的，嫁过人的，他若是嫌弃我，我便自己过了！”说罢便跑了去。

欧温仪翻了个白：“一样境地？燕惜惜的琵琶是一绝，孔的琴弹的被人赞为可绕梁三日矣，更不要说李师师的曲能唱的四位相公齐齐落泪——你倒是说说你能啥？想跟人家一般境地怕也不到！你镇日就想着玩儿！也不琢磨琢磨日后的住，真想跟你那位竹哥哥住到那三间小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