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娘不知该怎么说好，可李想也并没有等她的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知你赚的比过去少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每次过来，都穿新衣服，可最近，你穿的都是过去的衣服，这两个月，只了两新衣。我还知，有几次，别人也了你，可你还是到我这里了。”

柳昭娘苦笑着说：“但凡有亲人，五年前那次大赦，我就已经去了。”

李想慢慢的说着，似乎没看到柳昭娘脸上的尴尬：“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我有什么好的。然后我得了一个结论，并不是我有多么好，而是，你本不喜这样的生活。”

柳昭娘正胡思想着，却听见李想慢慢的说：“这阵，总跟着我，你少赚了不少钱吧？”

别的人看他俩这尴尬样，也不再打趣，嘻嘻哈哈的带开了话题，毕竟这不是小事儿，李想还没结婚呢，接来个女伎外室，确实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李想有些发愣，扭看柳昭娘，却见她坐在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眶慢慢的红了，却并不看他，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却依然没有说话，只低了，给他倒酒。

李想犹豫了一下，又轻声问：“昭娘，你，想来么？”

柳昭娘呆呆

亲戚？便是去了，还未必比教坊里更好呢。所以虽然是大赦，可每次真正去的，在够格的人里，三成都占不了。要不我怎么问你，要不要接柳小去呢。柳小，快求求李大官人，让他与你买个宅院，以后也就有依靠了。”

柳昭娘一愣，她不明白李想为什么提这个。确实，李想不小气，她的场费从来不少给，偶尔也还另给小费，可毕竟，他们没有更的关系，他也不是那纨绔弟，所以他不像过去的一些客人那样为了讨好自己一掷千金。所以这阵，她赚的比过去真的少了许多。

柳昭娘跟李想混的很熟了，知他是个什么人，换了随便一个，她肯定不会说这么大刺刺的把心里话说来。可说完了，她又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怄什么气啊！这么死撑着面嘛？吴怎么说的？说她就是个傻货，像上次那次，李官人喝的那么醉，她脱了衣服往被里一钻，凭李官人的，怎么也会想办法把她去！去了，它是小还是外室，反正李想不会不她，以后生个儿，她这辈也就有依靠了，偏她面薄，死活不肯，简直太蠢了。可不别人怎么说，她从不后悔那日没有骗李想，可现在却有些后悔说了心里话，她真的想去，很想很想。可她不到厚脸的去难为李想，不到明知他不喜自己还要纠缠。

李想这一天并没有怎么喝酒，脑还清醒着呢，这会儿心里慢慢有了打算，等宴会散了，柳昭娘正要告辞，他叫住了她：“昭娘，大赦的事儿估计是真的了，你有什么打算么？你外，还有什么亲人么？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让他们接你来。”

柳昭娘抬看看他，又低下了：“想，谁会不想呢？可这不是我怎么想的事儿，也要看我有没有这个命。我知官人是好人，我若求你，你定会接我来……可是，接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官人是个正派人，定不会把我养外室，难我一辈就要让官人不明不白的养着么？那还不如呆在教坊，好歹自己赚钱，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