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余老相公还没离京，那边李想却接到了个大人。

杜十一娘挑了各纸品跟化妆品，拉了许多给余府送去，象征的收了五百贯——刚好是个成本价。“阿郎，余老相公毕竟不是赵先生跟李娘，你若不收钱，人家只会别扭……这样收一儿钱，大家脸上都好看。”

李想定睛一看，前是一幅铠甲，他愣了一下：“五哥，这东西是什么的？”铠甲是一寸见方的不规则的块状叶片组成的，每个叶片上都有四个钉。叶片的颜很不错，古铜，仔细看来却没有金属的光泽。“这是什么东西刷了漆？”

杜十一娘却并不当回事儿：“等咱们的店开起来就好了，以后这些事儿，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家，都有柳娘来，我也就能松松手了。”

人际往方面，李想已经努力在学了，可是还是各的不足。他习惯于直白的表现自己的情，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总是把握不好分寸。欧温仪更擅长生意，韩桂是个槌，苗玉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所以这类的事儿不知不觉都到了杜十一娘手里。

“十一娘，让你费心了，这些零碎事儿总是让你打理，太辛苦了。”这话，李想说的真心实意。

岳飞十分无奈的伸手把已经从椅上站了起来的李想了下去：“大哥，你急什么？你先看看这个！”

李想伸两手往起一抱，发现这铠甲比他想象的轻了很多。他重新放下铠甲，凑到近仔细观察，发现叶片虽然刷了漆，但依然能看下面的纹路“这是绢布？还是麻布？”有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把足有一寸多厚的甲片翻了过来，忍不住惊呼：“这是纸的！”

李想当时真是哭笑不得，他本来就想还的，只是余老相公太倔了，没法还而已。怎么换了杜十一娘，轻轻松松就让老人家收下了？

李想说着说

“纸甲？纸也可以盔甲么？这也太不把前线兵士的命当回事儿了吧！”李想差起来，恨不得摇着岳飞的肩膀说话：“五哥！你怎么能让我造这个东西呢？这不是坑人么！”

李想恨不得立刻把这幅纸甲拆开来看：“很不错的想法，非常不错！这应该是经过反复捶压叠加到一起的，韧很好……嗯，防……这工艺来的话，遇只会越发的厚重结实！”李想赞叹：“发明这东西的人，简直是个天才！这东西成本比铁甲低多了，但是只要制作工艺过关，实用会比普通的铁甲更好，轻快，不容易生锈。嗯，这个漆面很不错，防应该很好。虽然遇更结实，但是也会减少使用寿命，这个涂层的很好，很好，太了！”

岳飞说着，把桌上的大包裹拆了开来：“大哥看看，这是淮南州军造的步兵铠。”

岳飞微笑不语，在一边看着李想十分兴奋的上蹿下：“竟然真的是纸的，天，这韧，单层就赶得上无纺布了！层层叠加的话，再加上布制的表面，钉的加固！远距离防穿透的能力恐怕要比一般的铁质轻甲还要好！”

岳飞微微一笑：“大哥拿起来看看！”

夫人很想问她打听一下到底怎么赢的余老相公。后来混熟了，十一娘跑到李想那里把腰带要了回来：“那是余老夫人亲手的，老人家年纪大了，动一次针线不容易，还是换回去吧！阿郎，回我再给你条新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