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脸大变,赵明诚说的,一
儿都没错!如今他们一家的情况可不就是这样?这不比在开封,那时候至少满朝的文武,总有几个说公
话的,
家不敢闹得太难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正经人,谁会跟着这么个混
太上皇逃跑?
这一个月里,这位太上皇在镇江各的折腾,缮营
室,移植
竹,购买园池,科须百
。周边百姓苦不堪言,而赵明诚原本不算严重的病况也被接连几次要钱要
的旨意给折腾的的急转直下,连下地都要人搀着了。杭州刚逢大灾,哪里有余粮,哪里有闲钱?赵明诚不得已写了奏章禀明情况,换来的是一顿呵斥,照这个情况下去,要不了多久,怕是赵明诚这个知府也
不得了。
阵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都会好起来的!两个人心里存着这个念,
压下不安与相思,只去想
好的以后,就这么忍了整整一个月。
赵明诚勉坐起来,艰难的憋
一丝笑容来:“良人,若这世上只有你跟我,咱们大可以挂了这官印,走了便是。可是你我都不是孤
一人了,我们有两个孩
,有两个阿弟呢……”
“不得就不
!”李清照少有的
下了
泪:“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良人,这个官,咱们不
了,辞官吧,就像阿弟说的那样儿,咱们就在杭州安安生生的读过下半辈
,不也
好?”
赵明诚苦笑:“哪里这么容易?我前脚挨了呵斥后脚就辞官,你当太上皇会不生气?阿弟那次,若没有莘王苦求,他早不知
给
放到哪里了……况且,我若不
这个知府,谁来
?接替的一定是太上皇的亲信,那杭州的百姓可就遭殃了。便自私
,为咱们自己想,没有我这个知府
夫的庇护,阿弟这个得罪了官家的大财主,你觉得哪个新官会放过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三娘微微一笑:“多谢赵知府这些时日的关照,我明白您也是不由己的,不会让您为难的。”
那宦官尖着嗓:“官家离开开封,对开封思念的很。听说清乐坊的小
们在杭州,十分的开怀,让我务必一个不漏的带过去为他唱两场诸
调,已解思乡之情呢!”
宦官:“若不是人多,官家
嘛非要她们过去?唯有这样的大班
,看起来才
闹啊。对了,官家听说李大家也在,说好久没听李大家的琵琶,倒是很想听了。”
赵明诚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得想办法哄了那宦官在杭州多住一夜,自己则亲自跑去通知李师师这件事儿。
赵明诚嘴里发苦,还是忍不住问:“那清乐坊一百多个人呢……”
赵明诚与李清照以为,这已经是他们面对的最艰难的问题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更让他们无法面对的事情还在后。
“这……太上皇过去在开封,不是没少看清乐坊表演么?如今江南有那么多名的女伎,哪里还非要这些看得腻了的东西呢?”赵明诚
撑了笑脸,与那宦官商量着:“不如我去把邻县的楚大娘叫来,她的剑舞那是一绝啊!”
李三娘轻声说:“不过是去唱两场诸调,没事儿的,
李清照中
泪:“我懂,我懂。良人,苦了你。”
赵明诚跺脚:“我为难什么,我为难什么,我是替你们为难!好容易逃
来,竟又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