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在凤城住啊。”

汤胤到得很准时，他在一盏路灯下的长椅上找到了纪臻霓。

“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了，我刚才一时慌，就打了最近的一个电话。”

与她隔了一段距离的陌生男人，刚公园时走在她前，然后就似乎，跟在她后很久了。见她停下，男人也放缓脚步，佯装去摘一旁的枝。

他变成如此情，她到底没觉得惊讶。

后没让纪臻霓结账。两人走餐厅，汤胤对她说：“住哪？我送你。”

臻霓心骤升。往前公园，人更少，灯更暗，树丛更多，穿过去需要十分钟，断不能再往前。往回走，谁能保证那人一公园就放了她？

她见到不远的垃圾箱，走过去扔掉手中纸团，余光不经意向后一瞥，却是一怔。

臻霓就这么看着汤胤的轿跑掠过自己旁，扬长而去。她懊恼地捶了捶自己，慢慢往公园走。

“那当然啦，不然怎么叫护城河嘛。”臻霓说着就往河边走，石砌的护栏至大，她抬一迈，站到护栏上。

四下更静了，夜里无风，周遭草木悄然不动，只有投在地上的两张人影，时而叠，时而分开。那是因为纪臻霓个矮，不长，汤胤再放缓步调，也偶有下意识加快的时候。

他的意思是，没办法从离她近的门公园，只能从远的门来，也就是她本要去的门。

臻霓没让沉默持续超过五秒，她从不会让和她相的人尴尬或无聊。

她几乎是没有考虑地下了拨通。

“这墙谁建的？”

“朱元璋。”

汤胤也不持：“路上注意安全。”

“走，我送你回去。”

汤胤一怔，忙走到她

“这渠也是绕城墙一周吗？”

臻霓盯着一个方向，“那个人刚刚往那边走了，一会儿又再回来，一直这样来来回回。”

臻霓，跟着他起来。

电话那静了一秒，然后，“等我两分钟，我上到。”

“……嗯。”

汤胤环视四周，微着气，一边问：“没事吧？”

汤胤接得很快：“臻霓，怎么了？”

臻霓轻轻问：“你跑步过来的啊？”

5.漫步之时

臻霓一路都在想汤胤。

汤胤循她目光看去，“还没。”

夜幕降了，公园里人影稀疏，隔着老远才立一盏暗淡的灯。这情境男女一起走，那叫浪漫，可要是女生单独一个，那叫孤零零。

臻霓淡定掏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条显示——汤胤。是刚才他们打电话相互确认地。

她当然不好答应：“不用不用，走过公园就是地铁，很近的。”

两人并肩往公园更走，汤胤解释：“刚好我在路上堵住了，路才通就接到你的电话，又没法调，只能把车开到那个。”

她抬望向那边的古城墙，问他：“来凤城这么久，上过城墙吗？”

“没什么，我晚上也没什么事。”

臻霓压低声音，极力冷静，“我在环城公园里，有人跟踪我，怎么办？”

她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