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其他班男生给她送来一罐治痛经的中药，在教室门叫住我让我拿给她，我就往她桌上放了。后来她跟别说，我给那罐药里下了能毁容的药。”

臻霓抱住他朗的膛，害怕得哭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话音落下了很久，汤胤都没有回，夜太黑，她看不见他的脸。

蓦地，她觉到他的手在发颤。她吓了一，上前抱住他胳膊，“汤胤……汤胤？”

汤胤浅笑，“好。”

“一的时候我悄悄喜我们年级级草，那个女生偷看我的日记知了，她就故意让我看见她和那个级草接吻，她还跟别人说我看见了之后还去找那个级草表白，可是我本从来就没有跟他联系过。”

汤胤的脚步猛地刹住。臻霓觉到他在一攥她的手。

“我脸上这颗痣的位置和阿的一样，中的时候特别喜她，经常在草稿纸上画她，有一次那个女生翻到了，跟全班说我臆想自己长这个样。”

“可是我真的不喜这个女生，原因很简单，她不学习。那时候我特别天真，来学校就该学习啊，不学习不上的人，我觉得很丢人的。也是年龄太小不会说话，有一次她嘘她的人缘好，我就傻傻地说，人缘好学习不好有什么用呢，而且你真的觉得你人缘好吗？”

远远地，公路上有车辆飞驰，偶然一灯光闪过他脸庞，映他底的泪光。

好。

“一军训侧的时候我有136斤，而且那时候还比现在矮一，又正好是长青痘的时候，但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难看，因为我并没有觉得外貌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它又不影响我的学习，爸爸妈妈还是疼我我啊，能怎样呢？”

臻霓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握成拳，给自己打气，缓缓说：“……我看见，她故意扯开了校服的扣，压得特别低，想让老师看见，但是老师推开了她……”

“从那之后，这个女生把我的整个中都变成了一场噩梦。”

“后来有一次晚自习，我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问题，走到门的时候，听到那个女生已经在里面了。门没有关，我偷偷看去，其实她的问题本不算问题，她也不是真的要问问题。”

臻霓顿了顿，气，接着说。

“汤胤，”她忽然喊他，“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好不好？”

“然后我们班里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生，好像每个男生都喜她，每个同学都想接近她。但是后来我发现，大家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好，有些是因为怕她，有些是因为看着别人都想和她好，如果自己不去和她好，自己就会变成异类。”

“我小的时候不太好，个又比同学矮很多，小学的时候每次排队，我都是我们班第一个。然后上初中那会儿，我生了场大病，我妈听医生说吃激素可以治病还能长，就让我吃了，你也知副作用是什么，就是会发胖，很胖很胖。我妈妈给我吃了特别多，我才长到现在这个个。”

臻霓觉到自己再度被抱，她怔怔地抬起，汤胤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