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聊天记录,臻霓开了柠檬的朋友圈,果然——是那次音乐会和汤胤“偶遇”的那个女同事。
她已经是不是小狗了,至少臻霓一只手已经拎不动她了。
臻霓往回走,一瞧见正在耍
手机充电线的公主,她嘴爪并用,一会儿狂挠,一会儿退缩,每次上前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架势,誓要与这个“恶敌”拼个你死我活。
她简要地说了下梁婧在辛甜欺负她时的作为,珊妮听得义愤填膺:“这都不撕啊?要我啊,早给她两耳光了。”
……
“今天下班这么早?”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另一,臻霓已经笑得快岔气了。
臻霓当即解锁。她不着急想怎么回复,首先向上动翻看聊天记录,这人找他的频率算
,一周两三次,可以看得
汤胤从没删过,都是对方主动发的,从最开始时不时的“你在
嘛”,汤胤从不回复,之后便换了直接找话题的方式,向他分享一些趣事,或者电影音乐,或者经济科技,问什么汤胤答什么,但间隔时间很长。
臻霓怔住。发信人昵称“柠檬”,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个女的,且是他的同事。
她最想说的不过是一句,你以为我不恨你吗?
女人还能不懂女人?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表情一个字,她就能看
她在想什么
。
陈奕迅的歌里怎么唱的来着?
臻霓笑得淡薄:“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对簿公堂,更多的是默默忍受。”
是,她今天活得光鲜亮丽,那是她自己活来的,跟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一
关系也没有,他们的罪还在,恶还在,她是好了,是愈合了,这不代表她就不恨了,忘记了。
他的声音犹如立混响:“你回来了?”
“好。”
看来这
“提前完成了任务,在实验室待了一天,一机油味,我洗个澡。”
那条充电线挂着座,连着汤胤放在床
柜的手机。臻霓才要过去阻止她,突然,线被公主猛地一扯,手机跟着扯离台面,“咚”的一声狠砸在她脑袋上。公主猛乍
起,浑
汗
竖直——是谁!是哪个王八
偷袭的我!
她终于把公主丢开,捡起汤胤的手机。她放下手机的一瞬,屏幕上亮起条微信消息——在实验室站了一天,很累吧?
“噢,”臻霓若无其事,“以前是闺
,后来绝
了。”
说了最后那句话,她反而舒坦了。人最无法忍受的其实并不是敌人的攻击,而是朋友的背叛,你可以毫无顾虑地给敌人以回击,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可面对背叛,就如同亲手埋葬你曾经付诸的所有情。于她而言,她可以恨辛甜恨得彻底,可那些弃她而去的朋友,她多恨一分,也就在心上多划一
。
臻霓忽然一笑,加上一句:“不过,刚才那句话是我第一次对簿公堂,觉真
。”
我不曾摊开伤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
臻霓打开家门后,惊讶地看到了汤胤的鞋。她循
卧室,看到浴室门闭着,里
传来
声,便过去敲门:“汤胤?”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