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要犹豫了，”汤胤握她的手,“我们都想让彼此变得更好,而不是成为对方的阻碍,不是吗？”

汤胤请假在北京陪着臻霓，等到为她打理完一切，十五已过，他该回去上班了。

可自从和他一起生活，她竟被他了这么多坏习惯。

他又何尝不是呢？

臻霓：“好好照顾公主，她捣，不听话，你不要打她骂她。”

“好。”

“她咬坏了你的鞋，你也不要生气。”

这些话，她反反复复地说，总是说不完。

分别前夜，臻霓没有睡着。夜很了，她以为汤胤早已梦时，听到他幽幽一句：“睡不着？”

这一年节臻霓没在家待几天，汤胤又陪着她从青碧去了北京。这一忙碌，连带之前说好陪他回家见父亲的事也一起泡了汤。

该如此,可为了画画,她付了多少，牺牲了什么。他也知她决心转行，决定放弃她的梦想，都只是因为他。

汤胤扫了手表，“我该去了。”

“嗯。”

想必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会很忙，求婚的事还是再等一等。

“自己的孩，怎么舍得打她骂她。”

臻霓不知所措：“我……”

“嗯。”

汤胤：“以后，不要太晚喝茶，容易睡不着。”

“你才是，跑完步不要直接洗澡，会冒的。”

“从明天开始准备吧,找一个周末，我送你去北京。”

汤胤握住她挂在他心的小手，环住她的腰。

她终于笑起来。

“不要空腹喝。”

“好。”

航站楼里人来人往，臻霓送汤胤到安检，为他理了理衣领和连帽。明明已经很整齐了，却还是要一遍遍地去理。

要不是他说，她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多坏习惯。她怎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她独自在外生活了这么多年，独自走南闯北，能有什么是她应付不来的？

臻霓鼻尖一酸，为了不让他听来，没再继续说下去。

“嗯。”她抱他炙的膛。

“好。”

“好。”

一间凑型的复式公寓，装修来，匹极了一个文艺女青年的风格。

这场准备了一个多月。敲定合约之后，公司帮臻霓找了房，每月补贴房租，可条件不算上佳，汤胤不满意，另外联系人给她找了房。

订好机票的那天，珠宝店也打来电话，戒指已经好了。汤胤回看向正天喜地地收拾着行李的臻霓，回应说：“我有空再去取吧。”

汤胤的航班在上午，分别的这一天早晨，雾霾沉沉的帝都难得现了明丽的晴天。

“一定要穿秋，不要逞能。”

他她,他不能自己再次成为她放弃的理由。

“不生气。”

“睡前记得充袋，别忘了穿上绒袜。”

他最后说：“好好照顾自己。”

“你那些衣服不要折叠放衣柜，都挂起来，有褶了不会熨，你就拿到店里去。”

臻霓没有回拥他，她怕她一抱就放不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