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肤之痛，是真的完全没有的。推手术室，打完麻醉，她闭便睡，不到半个小时后醒来已躺在病房里了，她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姜莉说，都结束了

“……没什么，想说拜拜，喊错了。”

她并非无法忍受寂寞，她和他情之，捱过这寂寞算什么？

手术是昨天的，姜莉陪她去的，医生代之后要卧床一段时间，所以才取消了那场签售。

又过了一会儿，汤胤听到她唤：“胤……”

姜莉说的不错，有汤胤在边和没汤胤，差别太大太大了。

“小病还要让你担心么？”

可，要继续下去，她还要熬多少年？还要继续这样的状态多少年？

其实我一直……你不觉得，你最大的问题是你的工作和汤胤的关系吗？”

汤胤今年三十二岁，早到了该结婚生的年龄了，她还要他等多少年？

听她说话有些乏力，汤胤没有多说，互拜拜后，臻霓却迟迟没有挂电话。他从来都是等她先挂电话的。

她在北方这几年每逢换季总是要病上阵，他是知的。汤胤还是嘱咐：“在家不要穿得太薄，睡觉的时候记得盖好后背，记得时吃药。”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竟在耽误他。

今年过年时汤胤带她回乡去见了汤仕霖，经历了妻儿过世的打击，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憔悴上那么几分。汤仕霖很喜她，她待了一周时间，汤仕霖提了不下五次关于抱孙的事，她当时也多么地想尽早给汤胤生个孩。

“这几天怎么没告诉我？”

“……噢，”臻霓如梦初醒，“手，我还以为我挂了。”

汤胤笑了笑，“没神就多休息，嗯？”

人长大了，要考虑的问题真的太多了。要她在这个时候中止事业，绝非放弃梦想那么简单，就算她撕掉一纸合约，她还有那么多的粉丝，那么多的期待，名气越大，她已然担起了越大的责任。

汤胤立即给她打电话，她却说：“没事，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公司为了让粉丝谅解的说辞而已。换季了有冒，休息几天就好。”

臻霓埋着脸跪卧在床上，缓缓抬起手放到了小腹上。过了半晌，肩颤抖。

臻霓愣住。

没有人可以把未来考虑得那么周全，因此才会产生后悔，又或者，生活本就为难，有些事本没有一个两全其的解决办法。当初决定来北京，是奔着她多年梦想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要她在那个时候放弃是不可能的，她固然知分离太久的苦楚，可谁想的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以后有什么转机呢？

“好。”

她终于了挂断。她并非手，是真的舍不得挂，也没有喊错，是真的想再叫一叫他。

“知了。”

“怎么了，还有事吗？”

臻霓生病的消息，汤胤是从她公司官博知的，她因为度工作引发昏厥，原定昨天的签售会也取消了。

“嗯？”

……

“你的合同签了八年，你想想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接下去七年你都要这样过吗？可是你想要你的事业，你就必须要留在北京，必须一直和汤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