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胤攥拳，手背爆青，一字一句说：“我才发现我怎么会这么愚蠢，竟然会允许我的女人离开我，竟然还想……让她再找别人……”

汤胤挂了电话，臻霓问：“怎么了？”

他突然用力地吻住了她，将她满脸的泪嘴里，吻了好久好久，收回了，嘴还在缱绻。

他看完来电，先向她解释：“院长。”所以不得不接。

“院长，是我……我今天……不太舒服，您找我什么事？”

“我……”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着泪：“你等我……等我过完两三年漫画家的瘾，我就回来，我不什么合约，也不外界怎么说……好不好？”

手机铃声突兀地闯了来，是汤胤的电话。

他从不善言辞，这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只单单一句“快疯了”，就足够她听得痛彻心扉。

他一直都明白。

臻霓痛苦地闭上：“可是我们……”

臻霓看见他微微瞪了瞪。

臻霓抬起，看见他泛红的圈。

“什么时候……我明天可以上班……好，知了，谢谢院长。”

“汤叔叔希望你早结婚，早生孩，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一个成年人，这事可以对自己负责，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不需要什么补偿……我知你……但是我……我不想一直这样分开，但是我没有办法你知吗？”

臻霓也忍不住笑了：“怎么了，这么开心？”

“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再属于我，那会有多可怕。”

“……什么？”

她模糊着叫他：“汤胤！”

离开凤城那天，王硕带着全组人前来送行。

“我真的不觉得等待有多么难熬，也不觉得来回奔波有什么辛苦，就算你不想让我去看你，我就不去，那也没什么。”

因为他是真的要疯了。

……

“我下个月的第一个周一调去北京，新一代运载火箭的总设计师。”

：“还想吃什么？”

“嫂去了北京，胤哥前脚还愁呢，后脚就也调

“最重要的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什么事？”

“院长找我说，有件重要的事本来想下午告诉我，但看我没去上班。”

即便是接这么重要的电话他也不愿放开手，臻霓止了泣，安静地让他打电话。

汤胤缓缓放下手机，表情微妙，但绝对是喜悦。他轻笑一声，臻霓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才抬看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笑了笑。

臻霓伸手去抚他的脸：“人总要有取舍，上一次我为了梦想舍弃你，我不想再同样的一次决定。”

“但是刚才，还不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了手术的时候，我以为你……臻霓你知吗，刚才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我知，”汤胤开了，“所以你说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拦你，你应该有个人在边照顾你。”

他把她箍怀里，用尽全力。

汤胤看向她：“宝贝，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