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一旦吃完,桐崎自然也就失去了继续留在波洛的理由。那么就只好收拾东西,回到家去,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然后再继续磨磨蹭蹭地吃她的火三明治,磨磨蹭蹭地画她的漫画。
想也不想,她一脑地
:“要的要的!谢谢您,安室先生。”
还记得上次安室透特地和她说过,这个火三明治是刚
好的时候最为
味。放上一会儿,三明治冷掉后,味
就大打折扣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隔
桌的顾客会看向以及桌上的稿纸。而她最不喜
的就是被人盯着作画了。
“晚饭!?”
如果不是为了完整地吃完一整个火三明治,她也不至于来波洛画画。
安室透怀疑,她每天是只以一份火三明治充饥的。
磨蹭到六半,桐崎终于是饿得不行了。她吃完了剩下的三明治,连摆盘用的小番茄也一起吃下。
这会儿店里忽然多了几个人。他们坐到了桐崎旁边的位置,离她就只是短短的几十厘米而已。这让本来就画得磨蹭的桐崎更加磨蹭了。
安室透笑着摆手,请她稍微等一会儿。
“我上就要下班了。”
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到三明治上面去了。桐崎急忙闭上,
着
呼
,努力压抑住想吃三明治的
望。
“雾岛小。”
在隔桌的顾客走掉之前,桐崎一直都在专心刷着手机。偶尔看看社
网络上的动态,偶尔切换到求职app上找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对对对。她现在不饿——完、全、不、饿。
总之,除了画画,她什么都在。
十二半过来,六
半回家。只
最划算的火
三明治,慢吞吞地吃一整个下午,连咖啡都不买。
这副模样像极了考试时害怕被人抄到答案的学生。
她的这日常从月中持续到了月末。不怎么敢被别人看到的线稿变成了填满对话的完成品,而桐崎依旧重复着只
火
三明治的习惯。
不过这几日每天把火三明治当正餐吃的桐崎,倒是没觉得冷掉的三明治有多么难吃。
而翻一翻手机,时而又瞄一手边吃剩下的三明治。
他这也不是胡猜测,毕竟每天十二
半左右到店的桐崎都是哈欠连天的踏
波洛,脸上还留着几条压到
发时留下的浅浅红痕。
是的,没错,她饿了,她需要吃掉剩下的三明治充饥。但是现在才四半而已。如果在四
半就吃掉,那么两
半才睡觉的她一定会饿死的。
一听到这个词,桐崎倏地坐直了,
里亮起了饥饿的光。
桐崎在心里疯狂对自己行着
眠,继续翻看手机。好不容易等到隔
桌的顾客离开,她才总算是又重新拿起了画笔,继续磨磨蹭蹭地画她的线稿。
“我啊,前几天买菜买多了。”他以一很寻常的语气说,“我一个人怎么也吃不完,
看都快要变质了。丢掉
可惜了……如果有空的话,你愿意来我家吃个晚饭吗?”
这就是她最近一直在重复的日常。
一想到旁的目光,桐崎就觉得很尴尬。她悄悄地把稿纸往边角推了推,又将大半个
靠近桌边,支着手臂托住脑袋,将稿纸完全挡住。
收盘的时候,安室透忽然和她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