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表达能力相当不成熟，也许是这些煎鱼的缘故，小恶还是努力组织了语言，可惜，苏玟依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最初的喜悦已经完全消失了，她觉得自己太愚蠢了，竟然寄希望一个脑有坑的恶来教自己法。

这力量沉重得恐怖，简直像是一房梁塌了下来——

她其实很想留在那里学习，而非买几本书就离开。

小恶摇了摇，鄙视地看了她一，“我吃完了！”

小恶歪看着她，尾穿过后者的腋下，圈住了她的肩膀，轻松地把人提起来转了一圈，让对方面对自己，然后不依不饶地问：“什么是法？”

她萎靡地指了指炉上的煎锅，“当我没说过吧，我只是想让你教我怎么升起下面的火，有什么方法吗？”

“……”

苏玟大惊失

苏玟尽力地解释了一下，关于元素灵她更不会用恶语来表达，“……我错了，你只是天生就能这么对吧。”

苏玟立刻乖巧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去想自己开绽的恐怖场景，“……你还有问题吗？”

满意这态度，他皱着眉，抬起尾住了苏玟的肩膀，后者顿时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恶放开了尾，苏玟顿时肩上一松，从锅里捞几块鱼当自己的午饭，然后一扬下，“剩下的都是你的。”

苏玟斜睨着肩上那条仿佛千钧之重的尾。

苏玟心地叹气，“用神力和外界的法元素达成共振——你在召唤火焰的时候难不会先和周围的火元素灵沟通吗？”

“……你要燃炉，为什么会烧死我？”小姑娘嘴角搐了一下，“难你的火会到飞吗，像是那个三阶法火焰飞弹一样？”

“想你要什么样的火，”他鼓着腮帮糊不清地说着，“我必须要想，不然就会烧死你。”

真不公平。

后者一边吃鱼一边施舍给她一个你自己会的神，“火的时候，你，你要在心里想——”

小恶抬起一只爪，言又止地比划了一下，脸上的困惑没有消退，“‘火元素’？这也是人类的语言？”

苏玟端着盘看他，“你不和火元素沟通，嗯，我知了。”

苏玟发誓，但凡她的质再差一，这时候已经被砸倒了！

元素灵们存在于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充盈于每一寸空气，它们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智慧生，因此，法师们最初的力量就来源于沟通元素，用咒语和神力引导它们释放一定程度的力量。

理论上说，一个在教廷统治范围内长大的小孩，不应该知这些，毕竟连黑市上都很难找到一本法相关的书籍，不过，苏玟跟随着商团从海登帝国来到东大陆，中间还经过了塔文帝国，那里并不信奉光明神，而且法师很多，还有无数著名的法学院。

这条尾恐怕有四五尺的长短，与她的手臂细相近，布满了光的黑鳞片，鳞片上溢着灼的火光，末端延伸漆黑锋利的骨刺，看上去像是一把凶残的双刃刀。

在对方似懂非懂的目光里，小姑娘失望地摇。

另一个家伙兴冲冲地用手从油锅里掏鱼，仿佛丝毫受不到那能烤熟的温度，万幸他还记得回答最初的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