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戏码，几十年前就被修玩烂了。

前的人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雾气宛如般冲刷而过，血雾再次溃散之时，这死亡国度中烈焰翻腾，罪火的光焰撕裂了黑暗，一簇一簇焚烧而起的火光汇聚成河，崩裂的山峰之间熔浆发，黝黑的光地而起直天幕，在空中形成了无数向周边扩散的黑，罪火就在黑中薄而下，凝成无数飞旋的绚烂光带，每一簇罪火坠落在地面上，都会在瞬息之间熊熊燃烧成一片火海，将那些慌奔逃的无意识的亡魂吞噬。

烈焰将所有的情焚成灰烬。

在他的畔，奄奄一息的古龙们趴在地上，他们的姿态看上去充满了痛苦，翼骨断裂开来、脊椎不正常地弯曲着，甚至脖颈的角度都变得异常奇怪，更别提破损碎裂的鳞片之下血模糊，贪婪的罪火不断着伤，让他们甚至无法愈合。

那个人侧过凝望着灰烬飘落的虚空，英俊锋利的侧脸写满了无聊，灿金的眸冷酷得令人战栗。

渊仿佛显了真面目。

那一瞬间，她仿佛到了某熟悉的恐惧，仿佛从很多年前，她就见过这样的神，极致的傲慢和冷酷，符合人们对神明的一切畏惧的幻想。

苏玟怔怔地看着前方。

“但是，”银发少女慢慢转过，动作迟缓得像是生锈的傀儡，“如果他真的足够，他就应该能打败你，然而他没有，不是吗？”

“你看到了吗？”

“你——”

“霜风之歌死了，伊洛娜丢掉了你，你的养母死了，你的养父也追随妻而去。”

然后，苏玟看到黑发的神族伫立在罪火熔浆的河彼岸，瑰丽的火光淌在实如神铸的躯上，照耀着每一寸宛如被反复打磨而臻于完的肌线条。

“所以现在行到哪一步了，你才有时间来和我聊天？”

渊用一夸张的悲伤语调说，“可惜，他们也许你，但是最终被抛弃的永远是你，没有人愿意为你停留，没有人需要你，所以他是你寻找你的寄托，是你的一切渴望，是你想要得到和想要变成的人，大，傲慢，肆无忌惮——”

样并不能激怒我。”

渊的话语一窒，仿佛被人掐住脖，接着他冷笑起来，“他是唯一能使用罪火的神，也是唯一能承载我意志的存在，

“渊——我就这么称呼你吧。”

威压所过之，罪火如同在狂风中战栗的烛光，瑟瑟发抖。

“不，”金发男人用同样熟悉的、令她怀念的声音回答，“我其实并不想激怒你，低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观众。”

其实苏玟大致知伊利亚斯在经历什么，通过他们的神链接，她能看到一分破碎的画面，尽那并不是连续而完整的，但是某些场景依然让她气血翻腾恨不得毁灭世界。

火炎之神转过来，灿金的眸中盛放着咄咄人的耀光，似骄般炽，又如同锋刃般锐利，惊人的气势在整个渊里激开来。

渊化的金发灵凑近过来，一手揽着少女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他并不需要你，这就是为什么他将你丢回原大陆，你以为你自己很重要，但是事实上，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