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被得光洁闪亮，正面绘制着伊莎二世的像，这一版是海登帝国铸造于一百多年前，不用说，另一面必定是教廷骑士团的剑盾徽记以及年号。

“对不起啊，伊恩，这么多年……”

伊利亚斯不置可否地侧过，他看到大的利爪中着不断跃的心脏，粘稠的鲜血和起搏的血，就在手可及的距离——

苏玟模模糊糊地想着。

“但你还是找到我了，每一次。”

他及冰冷的血和同样毫无温度的肌鳞甲，然后手爪，见着那些伤开始愈合。

冰龙有些难过地看着他，“直到今天我才解开了修最后的眠……这世界上哪有金睛的恶呢……还有……很多细节……那个混故意不让我想到……他早就猜到我会在渊经历什么……那一刻……我需要被刺激才能清醒过来……他……他的……”

火炎之神站在她面前，邃的灿金眸中雀跃着火光，他微微低下，“你的神，气息，血，力量，长相，全都改变了。”

他半跪下来，望着面前四肢躯都在地上的冰龙，“无论是在安瑟勒瑞斯，还是在渊。”

最的火系神祇半跪在她面前，两人近在咫尺，虽然其中一个还是全龙的形态，他伸手抚上冰龙向后延伸的尖长犄角，顺着锐角的锋利棱线向下，细小致的鳞片上氤氲着淡淡的冰雾，中刀刃般的獠牙利齿都闪烁着寒芒。

因为这金币曾经多次在手中挲翻转，每一个细节都镌刻在脑海中。

“是吗？”苏玟忍不住笑声来，“其实是你找到我了，冕下，从一开始，在卡斯的村庄里，就是你先招惹了我。”

这最冰系神祇的躯从内而外都冷得彻骨。

“带我离开这里，结束我四千年的噩梦。”

后者发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天我被杀死了，复活之后，我就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这些都改变了，我的名字，我曾经用通用语告诉你我的名字——然而恶语的发音是不同的，我以前大概更像伊洛娜，后来越长越像霜风之歌……所以你无法认我，但假如我能早摆脱修的眠，我就会想起来。”

“但是我需要你。”

龙族缓慢地睁，眸中的世界依然鲜红一片，暴|的杀意在脑中翻江倒海，唯一的理智都用于控制力量，让缺损的脏不再重生，因此才没有站起来像是疯狗般扑向边的人。

——那是一枚金币。

苏玟有些难过地想，至于对方究竟什么时候知了这件事，她也能大概猜到，也许是因为星之密林，一百多年过去，他也没有忘记这些。

都是我的错。

龙还趴在地上，一只爪攥着鲜血淋漓的心脏，下的积雪被染得腥红一片。

苏玟在惊讶之下甚至忘记阻止自愈，“……你确定吗？我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我可能会吃了你。”

她昏昏沉沉地闭着睛，忽然间，一耀的亮光闪烁着落在半透明的睑上。

他俯抱住了冰龙的脑袋，与对方额相抵，声音一贯地低沉有力，语调却多了几分近乎祈求的委屈，在后者耳边

她记得那个数字。

在对方震惊的目光里，他将那颗沉甸甸的心脏放回了龙族的膛。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