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一顿,而后低声说:“严队跟他老婆早就离了。”
他当时很不服,凭什么非得谈过恋才能上前面。
陈铭生只跟他一起参加过一次抓捕行动,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
,他记得当时在罪犯窝藏地
的门
,他被严郑涛拎着脖领
往后拽。
可当真的地去计较公平与得失的时候,他们又会像现在这样,一
烟,然后低声说一句:“算了,反正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
老徐说到这,顿了顿,陈铭生看到他的眶有些泛红。
“其实……”老徐坐到床上,也了
烟。“走了也好,省得伤心。”
当时严郑涛一脸不耐烦地说——小崽都没长齐,谈过恋
么,往前挤什么。
老徐抬起,看着陈铭生,咬了咬牙,说:“陈铭生,我知
你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让你回去,但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从前天起,你之前的手机号就一直在被人拨,铭生,白吉知
你没死,肯定会来找你的。而且——”
陈铭生看着他,老徐把盒饭放下,抹了一把嘴,说:“谁愿意守这活寡,他怕你们担心,一直都没说。他老婆带着孩
走了。”
偶尔想到这些苦痛,他们也会不满、也会愤怒。
“严队死了,之前的计划全都取消了。打草惊蛇,现在白吉手下
得很严,一般线人
本什么用都没有。铭生……”老徐抬
,看着陈铭生,说:“他现在能信的人不多,你如果愿意回去,他——”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陈铭生看看老徐,又看看文磊。他们看起来都那么的平凡,那么的普通。
他也记得严郑涛的脾气特别暴躁,陈铭生被他砸过两手机,理由都是关机了。当时队里规矩就是这样的,手机关机的,一旦被严郑涛发现,不
多贵的手机,就地砸烂。
陈铭生低下,没有说话。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平凡的人,他们在承受着那似乎不该被“平凡”承受的痛苦与压力。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不容易。其实反过来想想,又有谁容易。你不想,谁想
。
发,看见他手里端着的廉价的盒饭,看到他衰败的脸孔。那一句“我不想了”,怎么也说不
。
严郑涛是陈铭生当年在警校的教官,也是他将陈铭生带去的缉毒大队。一晃十几年过去,他还能清晰地记得严郑涛的脸,记得他骂他时候的神情。
陈铭生缓缓闭上睛。
但严郑涛很他老婆,陈铭生是知
的。有一次他在他的钱包夹里,看见了他老婆的照片。说实话那女的长的一般,胖胖的,脸也不怎么样,可严郑涛就是喜
。陈铭生经常看见他没事就拿
来钱包看。
“老徐。”陈铭生打断他,他掐灭一烟,重新
着一
,说:“嫂
安置好了么。”
那一句不想了,陈铭生把它咽在了心里。
当年的队伍,现在还剩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