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实在太过暗，成芸把凳挪到靠门的地方，外面就是月光。成芸一手端着酒，向外探。

又是一杯肚。

“要不要尝尝别的？”成芸转，把两人空了杯收走，换了两个新的，一边低仔细看酒坛上的标签。“你还喝过什么？”

“都喝过。”

成芸冲他笑，阿南不可闻地叹了气，成芸说：“又叹什么气。

“行啊。”女店主取来一叠一次塑料杯，“一杯七块钱，不过你要是喝很多的话，可容易醉的。”

“对啊，因为冷。”

成芸回，对阿南说：“你看，这场景是不是很适合喝酒。”

阿南思考了一会，最后得结论，说：“其实都差不多。”

成芸很快就缓解了酒劲，冲阿南晃了晃杯，“来啊。”

“那除了糯米酒还喜什么？”

阿南难得赞同成芸的意见，“喝酒。”

少？”

阿南说：“你少喝一。”

成芸通舒畅，将仰起，伸展运动似地转了一圈，最后歪在右侧停下，目光落在阿南上。

阿南坐在她旁边，肩膀旁就是门板，他手长脚长，曲着膝盖坐着。听见成芸的话，好像没太懂，说：“因为冷？”

“你也坐。”

“没错没错。”成芸举杯，“来，一杯怎么样。”

成芸扭，“都喝过？”

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她再睁开时，一双眸好像蒙了一层冰一样。

寂静的石板路，的汽在月照耀下，像银的沙一样。远是错落有致的小楼，分散在山坡上，家家都着灯，与天边的星光遥相辉映。

成芸笑着转过，就近接了两杯桂酒。

阿南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说了一句来啊，他才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转过，成芸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些微的懒散，和丝丝微的冰冷。

他再抬的时候，成芸一杯已经肚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冰冷和酒冲劲，成芸闭了睛，地了一气。

女店主是个快人，也不计较什么，“行，你们喝，到时候喝好了叫我就行。”

两人再把酒拿到手里的时候，就没有一饮而尽了。

成芸拿起杯，坐到小板凳上，指了指边另一个凳。

阿南又说：“要不就喝慢一。”

“不要。”成芸接过被，说：“要不这样，我一个杯装一杯酒，到时候我们喝完你来算钱。”

“嗯。”

“……”阿南看着她的背影，说，“糯米酒。”

成芸拿了两个杯，接满糯米酒，递给阿南一杯。

成芸没说话。

她两只手着塑料杯。因为瘦，所以成芸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指削尖，脆又锐利。

阿南这时候现一男人本的洒脱了，跟着成芸举杯，“好。”

阿南看着手里的酒，“我说真的，这酒后劲足的。”

“我一样要一行么。”

成芸笑着坐回来。

骤冷的酒让他也皱起眉，舒缓片刻才恢复原状。

成芸拿着杯在一排酒缸前面走，“喜哪？”

冷？

女店主回屋之后，酒坊里就剩下成芸和阿南，阿南看着她手里的塑料杯，说：“这酒后劲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