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季昭在他面前站停，满是戏谑地看着他，胆小鬼。

季昭再次朝他伸手，季凛没好气地瞥她一，终于听话地将手搁在了她的掌心。

季昭想到，就是在这一刻吧，在日暮斜的城市广场中，被季凛抱在怀里的这一刻，她发自内心地受到了他的苦痛与忏悔。

哥......

看季凛有妥协的倾向，季昭喜上眉梢，板往他脚边一丢，手心朝上，笑眯眯朝他伸了过去。

重量压得季昭弯了腰，她扶着他，嘻嘻一笑，满是善意的嘲讽。

他原本就比季昭很多，再加上板的度，等到完全站好后为了方便只能将手腕搭在她肩，季昭握着他的手肘，带着他慢慢挪动着，脸上肆意的笑渐渐收敛了许多。

所以也是在同样一个时刻，她抬起手臂回抱住季凛，不知缘由、没有理地，忽然原谅了他。

季昭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朝板尾轻轻踹了一脚。板移动，季凛踉跄着从上面下来，下意识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憋回去，脸都涨红了不少。

谢谢您愿意原谅我。

季凛啪一声拍在她掌心，自己尝试着颤巍巍站了上去。安稳站上去倒是不难，只是站好后的季凛太像汐之中站立在孤礁之上的悲惨游客，前后左右都是，他像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整个人都透着傻气。

嗯？

接绕到了刚刚站起朝旁边走开一步的季凛面前。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这话虽然是踩在季凛的男自尊心上舞，但他这人天生不吃激将法这，尤其是面对季昭，她怎么调侃他都懒得同她生气，哪像她，一就炸。

我扶着你，不用害怕。季昭憋着笑，在过去经历过数次失败后，又一次怂恿季凛站上去试试。

偏偏季昭玩这些有天赋，开始时她以为季凛是嫌板幼稚，后来才发现，包括雪、冰在内，他似乎对这脚下不稳的项目有与生俱来的恐惧。

昭昭......

若是换从前，他一定当即送给她两个刀，而后潇洒逃走。但今天......试试就试试吧。让她看回笑话又不能怎样。

小孩之间也许存在真正的仇怨，但季昭相信，她和季凛总是特别的。

季凛环在她肩的手臂圈了些，他笑不来，也不想笑，他只是拥住她，像要把她自己的，他在夺目的晚霞中眯起睛，伏在她的肩低低开。

季凛连死之前都不忘调侃她一句旱鸭，这等奇耻大辱季昭怎么可能不报？不过说实在的，季凛能让到抓住笑话的还真是不多，赛车自不必提，他甚至胆大到敢去玩危险系数极的悬崖。

季凛弯起嘴角，不再追问。他抬望向西方天际，赤红晚霞情似火，就连背倚日暮的季昭脸上都染上一层粉的光。

他向着夕的方向快速移动，脚下瞬间失去控制，板翘起溜走，季凛狼狈地跌了季昭怀里。

但搞笑的是，在周围男生玩板玩到飞起的年纪，季凛却从不碰这件看起来简单许多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