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差了的时候还是得抹着泪继续题，算不解析几何会烦躁地把草稿纸成一团，待气消后还是得慢慢展开把演算过程重新检查了一遍，看看到底是哪一步了错。

哦？太太，你了解她多少，又了解我多少？

比如某一日南太太言又止对她说，“未晞，我听说你和伊人走得很近。”未晞讨厌南太太这故意想替她遮掩些什么的贴，反将话说得明白，“嗯，对的，伊人很好，我很喜她。”

“‘我在开！’它们在笑。

每一穗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便上浅下，好像那紫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最小的苞里。每一朵盛开的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琼浆

比如知了她们的事的老师和家长都以为她们有病，又以为她们压力太大，学校领导还专门请了心理学界的杠把刘教授来学校给三演讲，演讲题目是“三学生如何正确疏导心理压力”。那场演讲未晞和伊人都没去，坐满了阶梯教室的学生们东张西望地找她们。

难不应该么，太太？伊人帮了她，她不该激伊人么？

未晞说，“别胡闹，伊人，你爸爸就要回来了。”

羊粉端上来的时候又会上互相打气说加油熬过这一年我们就解放了！

侧人动了动，未晞转，看见伊人睁开睛，视线朦胧了一会儿然后聚焦，未晞说，“你醒啦。”

太太，难不该是那对轨的不忠的男女么？

南太太说，未晞，我总觉得你和伊人那孩不是一路人，她太招摇，会伤害到你。

南太太便不说话了，长久的沉默后，开，“未晞，你们小孩的逻辑果真和我们大人不一样。”

伊人翻到未晞上面，撒的语气里像裹了糖丝，黏着人，“就一会儿。”

伊人睛，伸胳膊抱住未晞，用下蹭她的肩膀。

那么你以为谁来为那个死在腹中的小生命负责？

我给你讲件旧事，伊人有个好朋友，一个白白的小小的女孩，她叫苍锦，你认识的。苍锦初中的时候，她妈妈轨了，轨对象是她爸爸的一个朋友，我们姑且叫他H先生。伊人那时候知这件事，就打电话给H先生的妻，冒充苍锦，哭着乞求，说阿姨，你让叔叔把我妈妈还给我好不好？H先生的妻正怀着，听到这话就过去了，醒来后孩也没有了。苍锦妈妈和H先生便结束了，苍锦那小孩很激伊人。

‘我在开！’它们嚷嚷。

这其间当然也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有一天那块用来贴年级前十照片的展板上莫名其妙地贴了一张未晞和伊人亲吻的照片，适逢放学人峰，围观的同学众多且指指，未晞看见曲汶像条泥鳅一样挤人群，踮着脚把那张照片撕了下来驱赶众人：“瞎凑什么闹啊？回屋写作业去！”未晞想起一年前她和伊人也是这样把曲汶的照片从展板上撕下来，慨风转因果循环终有报人间自有真情在。

窗台上还搁了一本她们的人教版初中课本，风正到宗璞的那一页。